“你是我……你是將軍府的大夫人,沒有去不得的地方。”
林子桉仿佛隻是隨口說了這句話,君雙雙卻不知為何紅了臉頰,半天消不下去,掩飾般輕咳了兩聲拿起茶杯裝作被嗆著了。
林子桉果真沒有食言,用過了飯,林子桉很快帶著君雙雙去了大理寺。
上一回來這裏也不過是半年左右,奇跡般的這次過來君雙雙已經有了恍若隔世之感,仿佛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接受了現在的生活。
為了防止暗探互相串通口供,林子桉有意吩咐人將幾人分開關押,隔非常遠。
監獄裏的氣味素來不好聞,食物腐爛的味道,棉絮潮濕生蟲,很多地方的牆壁上已經有了很多縫隙,年代久遠牆膩子簌簌掉落。
底下的衙役恭敬地一路將林子桉和君雙雙迎到了一個牢籠麵前,透過監獄的根根鐵牆,君雙雙隱約能見到一個人被用繩子捆著手吊在房梁上,眯著眼睛已經受過拷打。
“將軍,他還是沒肯招。”
大理寺少卿素來聽說過林子桉的戰神威名,即便他空降到大理寺也沒人敢不服,這次更是親自來拷問了這幾個犯人。
“一個都沒招?”林子桉微微眯起了眼睛,神色莫名。
大理寺少卿的冷汗唰得冒了出來,林子桉沉默著他也不敢說話,額頭隱隱漬汗沾濕了頭發,他不敢去擦,惴惴不安的等待著林子桉發話。
林子桉擺了擺手,大理寺少卿這才如獲赦免趕忙退到了一邊,候在角落裏才敢拿袖子擦拭額頭的汗珠。
這位威武大將軍果真如同傳言一般,年歲雖然不大,這周身的氣質卻異於常人,就算一句話不說也能嚇得人出一聲冷汗。
林子桉低聲吩咐了兩句福子,父子很快領命下去準備。
君雙雙兩人進了牢房,中間被吊起來的人氣若遊絲,垂著頭沉沉得闔著眼睛,聽見了動靜才抬起頭。
看見是林子桉,他笑了,惡狠狠地吐了口血,連帶著吐出來了幾顆牙齒。
聲音沙啞,像壞掉的老舊卡帶,“你來了?”
語氣裏全無對林子桉的尊敬,仿佛有所依仗一般,有意要激怒他。
林子桉自然不可能被這種小把戲輕易的挑起來怒火,神態自若,“你還不肯招嗎?”
“我今日栽在你手裏,自然是我活該,不過大將軍,我們之間又何不是彼此彼此呢。”探子滿牙齒的血,看著剛剛應該也是遭受了一番毒打,“我落在你手裏,你又何不是落在別人手裏?”
“自然如此。”林子桉神色莫測,“你焉知我有這一天。”
君雙雙不知道他們倆在打什麼啞謎,正欲開口問,卻見到福子步履匆忙,進了牢房附在林子桉耳邊。
福子說完退到一邊,林子桉意味深長地開口,“你倒是忠心不二,隻是你的同夥耐不住酷刑都已經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