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君雙雙好笑的看著那耿直的奴才,跪在地上懇求給張末一個機會,“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抓他?”
那奴才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末,你可知道?”君雙雙收回了腳,走到三個人中間,“你們呢,你們可知道?有誰覺得我冤枉你嗎?”
底下有人仆從呸了一口,吐出一口唾沫,“要殺要剮,在這裏廢話什麼?”
“硬氣。”君雙雙挑了挑眉,冷眼看過去。
林子桉蹙眉,使了個眼色示意身旁的人,“把他們送回大理寺,等我來審。”
底下的人聽到吩咐,趕緊拉起地上的人,打算將這三個人拉回牢裏。
張末被粗暴的從地上拉了起來,身後的人製住了他兩隻手臂,將其反綁在身後。
“大夫人。”張末眼光灼灼,盯著君雙雙看,“我張某這輩子對不起您。”
君雙雙隱約有不好的預感,就聽見張末掙紮著跪下給她又磕了兩個頭。
“這輩子是無緣還您的恩情,我一家老小的性命皆係他人之手,下輩子當入畜生道,一定結草銜環,當牛……做馬……報答您。”
說到後來張末的已經神誌不清,磕磕絆絆的說完,氣管被血嗆住,口鼻都滴出了血,順著衣服領子流了下來,滴在地上。
張末睜著眼睛,倒在了地上。
身後抓著他的人忙上去查看,“將軍,夫人,此人已經服毒自盡了。”
“和上次一樣的死法。”君雙雙臉色泛白,聲音輕飄飄的,“和他們那兩個不一樣,這個和上回綁架我的人,是同一批,一模一樣的自殺方法。”
林子桉沉了臉色,揮了揮手示意府兵將其他幾人帶走。
他和君雙雙特意設下此局,除了認為府裏還有此次綁架君雙雙的勢力留下的眼線,也是為了抓出府裏其他勢力的臥底。
特意請了說書先生前來,故意做出鬼鬼祟祟的樣子,等到結束以後再將她們秘密轉移到城外的地方。
安插探子的人當然想弄明白發生了什麼,左找右找找不到出府的人,一定會來林子桉的書房找尋說書先生前來時依照吩咐帶來的小匣子。
匣子中隻有君雙雙隨意寫下的幾個看不懂的字,上麵抹上了惹人身上起黑印的藥粉。
這時隻要查詢身上有黑印的仆從,自然能將動手的人抓住。
隻是……君雙雙此刻的狀態明顯不對。
林子桉一把抱住搖搖晃晃的君雙雙,看著她強打著力氣,苦笑了一下,“我沒事。”
她當然知道張末要害她,隻是任她見過再多的陣仗,看慣了生離死別,這人終究是因她而死。
大概是她婦人之仁吧。
君雙雙強笑了一下,掙脫出林子桉的懷抱,“快去審吧,我回弄玉院了。”
“你真沒事?”林子桉蹙著眉確認了一下,眸子裏藏的極深的擔憂。
“真沒事。”
林子桉抿著薄唇,深深得看她一眼,轉頭遣散了召集起來的下人,領著人出了府。
等人都散光了,君雙雙怔怔地靠在牆壁上,一下子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
她還是對這個時代太輕視了,這不是現代,有一整套完整的法律體係保護著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