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林老夫人怔住,頓時慌了,“好端端的,怎麼讓人出府呢。”
林子桉蹙眉,“她私底下暗害雙雙,您不是已經將她禁足了嗎。”
林老夫人啞言,“可是.……剩下的兩個也擔當不起將軍夫人的身份.……”
君憶蓮這樣做,無疑是在打將軍府的臉麵,府裏二姨太的丫鬟和外人私通,傳出去肯定是不好聽的。
然而那白蓮華和蘇芙蓉,小門小戶出來的,哪裏撐的起將軍府的門麵。
隻有個君憶蓮,勉強夠看的。
林子桉眉頭皺緊了,陡然沉了臉色,唬的林老夫人心裏一緊。
“將軍夫人不就是雙雙麼,哪裏還需要旁人!”
不等林老夫人再說什麼,林子桉斷然打斷,不容置疑地開口,“母親,今天的事就這裏吧,時間不早了,兒子就先退下了。”
話音剛落,林子桉起身就離開了福壽堂。
弄玉院裏麵,君雙雙已梳洗了,坐在床頭翻看著醫書。
相思候在旁邊,好奇地問,“小姐,時候不早了,您怎麼還不睡啊。”
“我再看會兒書再睡。”君雙雙佯裝淡定,看起來沒什麼情緒。
綠環偷笑,捂住了嘴,“小姐不是在等將軍吧?”
“誰等他了?”君雙雙想也不想就反駁,“你這丫頭,竟說些沒影兒的話。”
相思心裏暗笑自家小姐,魂不守舍的在這兒看了好久的書,眼睛都沒放在書上,也不知在看個什麼。
君雙雙被相思戳中心事,惱羞成怒,扔了書就打算睡了。
這個林子桉,留了話說要來,也不說有些什麼事,平白讓人空等這麼久。
綠環自從上次的是自從上次的事,就一直對自家小姐心有愧疚。
這些天人也蔫蔫的,一直垂著腦袋,說話也不肯抬頭看人。
君雙雙沏了茶,開口問她,“你兄長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綠環乍得被提問,嚇了一跳,慌忙又跪下,“回小姐,我兄長現已被衙門關押了,我娘親求了人想進去見見,衙門也不肯放人進去。”
“起來說話。”
“是……”
君雙雙撇了撇茶葉,“你娘可有和你說些具體的事情經過,你一一說給我聽。”
綠環忙回憶著,“我哥哥是上個月初娶的我嫂嫂,嫂嫂剛過門兒,身體子一直不大爽利。我哥哥心疼人,就不肯讓她下地幹活,一直是自己一個人去的,我娘一直替附近軍營的官兵盥洗衣服,出事兒的時候也不在家。我哥哥那天剛從地裏回來,就看到嫂嫂被人悶死在床上,瞪著眼睛,鼻子在流血,嚇了一跳登時暈了過去。”
“事兒被嫂嫂娘家知道了,他們來我家鬧事,說是我哥哥殺了我嫂嫂,要賠付五十兩,我們家哪裏出的起這個錢?鬧得不可開交呢,不知道怎麼傳到了二姨太耳朵裏,她就差人將我哥哥送進了大牢。”
“還有這種事?”君雙雙狐疑地問。
照理來說,自家的女兒被人害了,做父母的第一反應都是替自己女兒報仇,哪有人一心隻想要人賠錢的。
君雙雙還在沉思,突然一道聲音在門口響起。
“在等我?”林子桉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悄無聲息的站在門口。
君雙雙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
她剛剛說的話,他不會都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