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前行,隻有沉默的腳步聲,氣氛很是沉凝。
“你怎麼會來碼頭?還被當成了奸細?”鐵山看阿飛沒有回應,換了一個問題。
“安全!”
阿飛言簡意賅,鐵山也聽明白了,“看來你們很小心啊。不過在巴蒂島有我在,你們放心好了,一定會很安全,剛才那些個小子不過是舒克的狗腿子,不用理會他們。”
“不過呢,島上很少像今天這樣戒嚴,也不知舒克在搞什麼鬼,……這邊走!”鐵山喃喃自語,緊走了幾步,指著出現在眼前的鐵大門,笑道,“家裏很簡陋,不要見笑就好。”
阿飛雖然不說話,但看到那鏽跡斑斑的鐵大門,卻是一陣錯愕。
“你家?”
“怎麼?不像嗎?”鐵山哈哈一笑。
院子不大,進門後可以看到一口井,井邊堆放著各種各樣的鐵器和石碾,院裏隻有兩間石屋,房門是鐵的,窗玻璃很模糊看不清屋裏的任何情況,整個院子都沒有任何現代化氣息。
就連總是淡然冷靜的阿飛看到這副場景也愣住了。
以鐵山的身份地位,就算住上與阿麗塔一樣的恢弘宮殿都是應該,但他的住宅卻簡陋的可怕,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
“以前家裏是打漁的,經常出海大半年不回來,我就住在這小院裏,倒也清靜自在,習慣了。”鐵山伸個懶腰,骨骼撞擊發出如爆炒金豆子的聲音。
阿飛瞳孔輕輕一縮,心想這個鐵山,若隻憑筋骨力量,自己還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如果生死對決,也隻能通過偷襲的方法才有可能成功。
阿飛見識過許多高手,但他心裏從來隻佩服林蕭一人,這幾天遇到鐵山,讓阿飛明白,這個世界真是藏龍臥虎,隱藏的高人絕對不少。
“來坐!”阿飛失神間,鐵山搬來一把椅子放在井邊。
阿飛也不客氣,利索地坐了上去。
鐵山一步跨到井簷,伸手從井下拎起一根鐵鏈,嘩啦啦拉了上來,邊拉邊說道:“這井裏是我存的好酒,給你嚐一嚐。”
鐵鏈下方是一個竹籃子,裏麵放著一個酒壇,鐵山拎出來,興匆匆走到阿飛麵前,把旁邊的長條桌移過來,把酒壇放上去,又從井邊小櫃子裏拿出兩個海碗。
“這酒啊,是我自己釀的,香醇味美,有人一百萬美金要我的配方,我一拳就把他打個半死,開玩笑,老子的配方一百萬就想要?”鐵山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給阿飛滿了一碗。
阿飛也是愛酒之人,他聞了聞,平淡的臉上罕見流露出欣賞和期待之色,也不等壯山吩咐,主動端了起來,先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毫不猶豫地仰頭一口喝完。
嘶——
大概是太過辛辣,阿飛喝完後齜牙咧嘴吸一口涼氣,牙關緊緊咬起來。
“哈哈哈……忘跟你說了,這可是六十七度的烈酒,很刺激吧?”鐵山端起海碗一飲而盡,就像喝水一樣。
“痛快!”鐵山大笑三聲,樣子極為豪放,若非他是黑人,阿飛還真懷疑他是傳說中華夏的綠林好漢。
“好酒!”阿飛吐出一口酒氣,由衷地誇讚道。
“你叫什麼名字?”鐵山擦掉嘴角酒漬,淡淡問道。
“阿飛!”
“阿飛兄弟,我昨天觀你身手,刀法極高,不像是部隊裏的手段啊,華夏的特種部隊我也接觸過,大多是擒拿摔手之類的刀技,你昨天那一刀卻是奇妙。”
阿飛認真看著鐵山,有些意外他的見識,一個海外黑人,竟對華夏武學如此了解,這裏麵有點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