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罰室很寬敞,大概一百六十多平方米,光線昏暗,陰森森的,室內溫度也很低,還充斥著血腥味,甚至有一些殘破的肢體散落在角落,讓人聞之作嘔。
房間正中央,有一個醫用擔架改造的冰冷鐵床,頂上掛著一盞燈,光線範圍剛好籠罩整張床,把床上的鋸子、鐵斧以及各種砍刀突顯出來。
“喲,這地方挺別致啊。”林蕭進門就調侃,顯得很輕鬆。
段義隨手把門關緊,冷笑道:“死到臨頭了還裝模作樣,先剁你一隻手,讓你明白得罪我的下場。”
“過去!”五六個人把林蕭推搡到鐵床邊。
段義擼胳膊卷袖子,從角落裏撿起一根鐵鞭,惡形惡狀地走過來,叫道:“把他綁到床上。”
打手們正要動作,林蕭忽然回頭,冷不丁說道:“等一下,我還有事要問。”
“你咋事兒這麼多呢就?”段義都被氣笑了。
“拜龍在不在這地下實驗室?”
段義怒道:“以拜龍將軍的身份,會來這種汙濁的地方嗎?”
“哦?這麼說,他也不在鎮裏對吧?在船上?”林蕭若有所思地問道。
“你他麼的——”段義揮手一鞭抽出去,“到底誰被抓了?”
啪!
“啊!”
這一鞭勁道十足,卻沒打中林蕭,抽到一名手下身上。
這名手下莫名其妙地擋到林蕭麵前,硬捱了這一鞭。
“你搞什麼鬼?”段義瞪著手下,不可思議地叫道。
手下也不明白發生什麼事,鞭子抽下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一股力量狠狠作用在腰眼,被狠推到林蕭身前。
林蕭從後探出頭笑道:“看來猜對了,拜龍在船上是吧?那我再來猜一猜,他的船應該就在港口停著,對不對?”
段義臉色微變,明顯愣了一秒,然後趕緊轉移話題道:“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們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他綁到床上,我要把他大卸八塊。”
砰!
鐵床突然像是被炮彈炸飛了一樣,直接翻滾著衝上天花板,把僅有的一盞燈撞碎。
哢嚓!
嘩!
室內一片漆黑。
嘩啦啦......
有鐵鏈的摩擦聲,外加呼嘯的勁風聲。
砰!
“啊!”
砰砰砰......
牆上的應急燈很快被打開。
現場形勢已經完全轉變。
五六個大漢被打倒在地,而段義不知何時被綁到了鐵床上。
“搞什麼鬼?”段義尖叫一聲,眼睜睜看著林蕭的臉貼下來,嚇的一陣尖叫。
他不敢相信,明明自己大占上風,怎麼突然形勢急轉,反而成了階下囚?
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林蕭一直都在假意被抓,這就是一場有預謀的圈套。
他就是為了進入秘密實驗室。
想通這些道理,段義心如死灰。
剛才還洋洋得意,此刻隻想罵自己是最大的傻比。
林蕭擼起袖子,從地上撿起幾件工具,在手裏掂了幾下,笑道:“剛才你說要把我大卸八塊是吧?這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