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那時的我,意氣風發,想要滿天星河。
清晨時,我去買早餐,早餐店的老板娘問我想要什麼,我想了想,我覺得我應該要肆意妄為,應該要誌得意滿,應該要遨遊這山川和湖海,還要她......的陪伴。正準備說時老板娘卻不耐煩的遞給了我兩個包子,我想,這應該就是生活吧。
一個個在路上狂奔的少年,追逐著看似光明的未來,前赴後繼,猶如飛蛾撲火,站在路邊的我,不懼路人質疑的眼光,笑了笑,說:“年輕真好啊”。這時我仿佛忘記了,曾經的自己,也在路上,隻不過碰了很多壁罷了。看著狂奔的年輕人,一個個輕蔑的眼神,我仿佛看見了曾經的自己,也是如此的年少輕狂,曾在路上看著不願意奔跑的廢柴,誌得意滿,仿佛滿天星河皆入我囊一般。
大抵是年輕就應該肆意妄為罷了。
如果硬要說什麼是孤獨,講到這我不禁想起了亞裏士多德說過:“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
我想,我既做不上神靈,那當個野獸也好。
我在路上看著一個個光鮮亮麗的皮囊與我擦肩而過,他們有的放蕩不羈,有的高傲無比,有的拒人千裏之外,而我則是在底層唯唯諾諾的普通人罷了,我在一個肮髒的水溝裏仰望著他們,來來往往,若幹年後,我慢慢發現,其實,我們大抵都是一樣的,隻不過他們擁有和我不一樣的人生罷了。我幡然醒悟,曾經的他們,或許也在水溝裏注視著我,隻是,我不曾發現罷了,就如同我一日複一日的仰望,任由時間消逝、流淌,而我卻未曾發現,這也是可悲至極,但也是每個人都要經曆過程,回眸看去,過去的自己仿佛總是很容易滿足,但是我們好像忘了,我們擁有的,便是過去想要的,而現在想要的,卻往往不能擁有,我慢慢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擁有過現在想要的生活,卻慢慢地得到了過去想要的生活,生活從來不會問你想要什麼,我們做的不過是不斷的得到失去罷了。
我抱著被子,躺在床上,在腦海裏撿起那些破碎的夢想和愛情,努力的拚湊,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意義何在,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想幹,迷茫的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一直尋找的是些什麼東西,總感覺有種東拚西湊的意思,奇奇怪怪,總是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這種感覺使我抓狂。
那些曾想過的過去和遠方,就隻不過是一陣清風,沒有留客,沒有長住客,我仔細的琢磨這生活,盤算以後的路,可我卻被拘束在自己的格局裏,格局壓縮著我的生存空間,可能是能力不足罷,以至於我宛如一個廢人一般,癱在床上,可能是自己對一切都無能為力罷了,那些貪念、欲望、夢想竟是如此的遙不可及。我在腦海裏瘋狂的否定著一切的一切,仿佛我真的廢了一般,不不不,也許我就是個廢人罷,隻不過我一直沒有發現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