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柳風的眼睛,直把柳風看到渾身發毛為止,冷笑了一聲,隨即說道,“嗬,柳風,你還真當我怕了你麼?我告訴你,我季逸琛,還就沒有什麼怕的事情。”
柳風氣得身子顫抖,最後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是咬著牙,強行平複下了自己的情緒,看向季逸琛,雖說語氣並沒有什麼緩和,但畢竟是服了軟,
“季……季逸琛,你直說吧,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我跟你講,我……我也不是吃素的,要不然,你和我好好地說說看,你想要什麼條件,我一定讓我爸給你,你說怎麼樣?”
“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用利益來衡量的。”季逸琛淡淡地吐出了一句,微微彎腰,居高臨下,臉上滿是嫌棄的意味,“尤其是,在你碰了不該碰的人的時候,就更加不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彌補的了。”
一眼就看出來,麵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開玩笑的,柳風隻覺得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一陣一陣的涼意,從腳底板直直的灌了進來,衝到了他的頭頂。
“季逸琛!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告訴你,你要是真的對我做了些什麼,我爸才不會放過你呢,我可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季逸琛瞥了柳風一眼,沒有再理會他,隻是對著一旁的莫森說道,“好好伺候一下他,隨便你想怎麼玩都可以,隻要別弄死了就好,你也知道的,現在我還不想對柳氏集團做些什麼。”
原本臉色因為季逸琛所說的話,而變得越來越蒼白的柳風,聽到季逸琛最後那一句話的時候,臉上卻顯現出了得意的神情,也不顧嘴角那撕裂般的疼痛,反而是更加囂張的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裏麵更是帶著嘲諷。
“季逸琛,我實話跟你說吧,識相的話,你最好快點放了我,要不然的話,等我爸查到我在你這裏的話,也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季逸琛瞥了柳風一眼,並沒有說話,隻是眼神裏那濃濃的不屑,卻是不帶絲毫的掩飾,直接就落進了柳風的眼裏。
還沒有等到柳風叫囂起來,季逸琛就直接轉身走了出去,對於莫森說了一句,“等你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記得來病房找我,我還有一些事情要交代你。”
莫森隻是很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後就將視線落到了柳風的身上。
在接觸到莫森的視線的時候,柳風渾身都是一陣的寒冷,他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眼神裏麵隱隱的透露出了一絲驚慌。
他剛剛怎麼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惡魔盯上了一般,渾身上下都被一塊寒冰籠罩了,那麼的冷。
季逸琛才剛剛走出去沒有多久,就聽到了來自於柳風的尖叫聲,那聲音裏麵透露出來的大恐怖,讓他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重新回到了病房裏麵,白檸也不知道是因為藥性太過於重了,還是因為之前受到的衝擊太過於強大,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麵,就像是一個脆弱的瓷娃娃,隻要他稍微用力,就能將她弄碎了一樣。
他坐在床沿上,臉色陰鬱,莫名其妙的覺得,給予柳風的懲罰還是太少了。
突然,門口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就像是一顆棉花糖一般,讓人聽到了,便是要化在了心裏似的。
“季……叔叔?你剛剛在對我家媽咪寶貝做什麼?”
白誠的眼睛裏麵顯出了狐疑的神色,眨了眨眼睛,視線顯得十分銳利的,就落到了季逸琛撫摸白檸臉頰的手上,看上去對於他這樣的行為,很是不滿。
“白誠?”季逸琛看了白誠一眼,然後又將視線放到了那個中年婦女的身上,臉上很明顯的顯出了不悅的神情,讓阿蘭的身體頓時僵硬了起來。
她之前隻不過是請了兩天的假,卻沒有想到,回來之後整個天都變了,這個男人就那樣理直氣壯地住進了白檸的家,而且那氣勢,那架勢,讓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反駁他的命令。
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強行的壓抑下了內心當中的恐懼,她開口,每一個字都帶著濃烈的顫音,“季……季……季先生,我也不是故意帶著白城來這裏的,隻是先生你也應該知道,這孩子有多麼粘著夫人的,看到夫人這麼久都沒有回來,又哭又鬧的,我也是沒有辦法。”
看著白誠的模樣,季逸琛還真的沒有辦法想象出,他又哭又鬧的模樣,不過他也知道這保姆也是不敢騙他的,索性也就不再說什麼。
“算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把他留在這裏就好了。”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