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轟隆駛過,渾厚的馬達聲咆哮著揚起一陣塵土,片刻功夫便到了舞廳。明大白神秘地說,走後門。羅富城打著方向盤去了後門。倆人整得跟地下黨似的,見不得陽光。
舞廳的後門很窄很清靜,出入的人很少,是供員工進出的地方。羅富城把
車停在門口,說,我去把那孫子揪來問問。說完就下了車進裏麵去了。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高級轎車停在了舞廳正門處。羅左西趕緊下來給羅右東開了門,倆人神色匆匆像是國民黨特務似的進了舞廳,直奔經理室。
羅富城揪著王梅就像老鷹揪著小雞崽兒一樣從門口裏出來。明大白打開車門,羅富城一把把王梅扔進了車裏。王梅驚慌地問,城哥,怎麼了這是?
羅富城點上一支煙斜視著王梅說,你他媽說怎麼了?
王梅心想壞了,難道事情暴漏了?這下可怎麼辦,招還是不招呢?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電視劇裏縣老爺把各種大刑擺在他麵前,然後一拍驚堂木威武一聲,你招還是不招!嚇得一身冷汗!
明大白看著王梅的樣子就覺得有事。他往王梅腦袋上拍了一巴掌說,你小子夠陰的啊!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否則你知道後果!
明大白自己都不知道要給王梅什麼後果,還得恐嚇說王梅自己必須知道後果。不管什麼後果,反正是沒好果子吃。五百萬說偷就偷,膽子真肥!
王梅感覺明大白這一巴掌是把驚堂木拍在了自己腦袋上,他哆嗦著說,白哥,我說什麼啊?那事……事不賴我!
明大白一聽就怒了,看來你小子還真有事!不賴你還賴我啊?他怒火中燒,直接一拳搓在了王梅臉上。王梅痛得哎呦一聲,頭撞在了玻璃上。
王梅轉過頭來忙說,白哥你聽我解釋!這事跟我沒關係,真跟我沒關係!
明大白收拾好拳頭狠狠地說,你還敢嘴硬?
王梅心想這下事情真是包不住了,看樣子明大白已經全知道了。他趕忙支吾著說,白哥你說,你說你哪地方不知道,我告訴你行了吧?別打了。
明大白握著拳頭心想這慫瓜就是慫瓜,瓜得不能再瓜的瓜娃子!你管我知道不知道,你給我從頭說,一句也不許漏!
王梅歎了口氣。王梅一看見羅富城跟明大白倆人就來氣,可是這氣還發作不起來,隻能歎出來。他說,其實這事真不賴我,是小青讓我這麼幹的!
明大白吼,不可能,小青不是那樣的人!
羅富城朝明大白吼,你閉嘴,聽孫子說。孫子,繼續說。
王梅繼續說,昨晚小青吩咐我給你們端了三杯飲料。其實白哥你的杯子裏放進了安眠藥,城哥的杯子裏放進了……放進了春藥。
王梅說完這句話,明大白跟羅富城都愣了!愣得直不楞登的。他倆互相看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羅富城想,我們是來問彩票的事的,沒想到還問出了一個更駭人聽聞的事!難怪我感覺欲火焚身,難怪明大白睡得跟死豬一樣。原來這裏邊都是宋青青在搞鬼,我們都中了她的圈套!他手裏的煙屁股燙著了手,才慌忙地回過神問王梅,你說……什麼?
王梅點點頭說,周廣告的杯子裏也放了安眠藥。哦,那三個服務員也是小青安排的,就是要勾引……城哥你的。
羅富城緊皺著眉頭語無倫次地說,不是,那……那為什麼啊?
明大白心想昨晚我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羅富城還風花雪月了一晚上啊!不過他立即打消了這個猥褻的想法,靠,我是跟羅富城一個戰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