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王鎮惡對這種令人身心愉悅的力量感到驚疑,拿捏不準那到底是一股潛在意識還是一股支配之力,“這小子本我界還真有點兒秘藏寶庫的意思,其中奧秘估計也隻有精研肉身本我界,小周天的老家夥才能給出答案了。”人體奧妙無窮,從出生到身死,從意識到神念,從小周天到本我界,從混血種到精血種……一具小小軀體潛藏無數的秘密,誰能率先將人身之秘研究透徹,誰就能操縱血統,改變生死,學成無上遺法,驅使萬界。
那種人以孤苦為誌,與黑暗為伍,奉寂寞為賓,不畏歲月侵蝕,不懼風霜折染,師心自用,冥頑不靈。當然,王鎮惡跟那種人屬於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通過對人軀體的研究,從而改造自身,達到一種全新的高度,這不僅是為對更強力量的追求,更是對全新領域,固執己見的偏執探索。”王鎮惡了解那些從事人體探究老古董的狂熱執拗,“難道他把他所有的人體深研成果都用在了阿信身上!”王鎮惡冷汗直冒。
青澀的果實可能含有劇毒,傷及心肺,損毀軀體。不成熟的試驗成果,偶然的成功當做嶄新的領域,急切地投入活體,將造成什麼樣的後果誰都不知道。
“他把阿信當成什麼了!”王鎮惡似乎恍然大悟,頓時怒上心來,“本我界之中的星海銀河,難道是他改造的!”“他”在王鎮惡記憶中是個模糊的影子,二人有過多次的交鋒,但他的臉和身體好似始終被一層朦朧包裹,或者是無麵包裹,介於光與暗之間,行走生與死的深淵,不屬陰不歸陽……
一想起他,王鎮惡的頭似漿糊一樣。
“他作的孽,要我來補救。”王鎮惡憤憤不平,最終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下計較不停,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一片星宿集富區,王鎮惡大施道氣,排都排不開,遁行其中,好似鑽洞擠牆,胸悶氣短。
在阿信本我界中,王鎮惡實也不敢有大動作,恐對其本我界造成難以補救的損失。
“到了!”一股強烈的意念鑽入王鎮惡腦海,撞身上前,跳入一個異樣的空間。
空間正中,虛浮著一顆熊熊燃燒著巨大的黃金火球,火球表麵,火河流淌,火山炙燒,火林晃蕩,熾熱無比。王鎮惡身在百裏之外,都被火球炙烤地滾燙。火球周遭方圓百裏,無一粒星宿,無一座神位。要是有,也早就化了。
無法直視的光明,灼體入心的熾熱,令王鎮惡難以靠近半分。裸露的皮膚泛起焦皮,在外的衣皮褶皺冒煙,雙眼短暫地失明,鼻腔劇痛的火辣。
“這副模樣的小周天,也是他的傑作。”王鎮惡把七塊玉牌抵擋在前,周身道氣包裹,“他在搞什麼幺蛾子!”即使玉牌在前,道氣包裹,王鎮惡渾身也似皴裂一般,汗水來不及流下,就已徹底死亡,光明如刀子,熾熱如毒丸,內外夾攻,活人遲早成人幹。
小周天是運轉生命循環之所,從某種意義上說,小周天比本我界更具生存意義。修煉者的小周天,也不可能像常人的小周天一般,修煉者的小周天不僅維持著生命的運轉,還是修煉者締造本我界的根基。小周天內維持生命運轉的能力越強,那就意味著修煉者的生命力更旺盛,道氣轉化積蘊更多,作戰持久力更強……直接來說,小周天更強的存在,戰鬥力也基本上更強。世事無絕對,凡事在個人,也不能以偏概全,下蓋棺定論。
看著這個小周天,王鎮惡真是一點兒也不懂改造成這副模樣的意義何在。
“純粹的試驗品?”
“保護本我界不受侵害?”
“我看真是他腦子壞了。”
“不能打開小周天,又怎麼能看到他的生命運轉,看不到生命規則,又如何對症下藥,因材施教?”王鎮惡愁眉苦臉,若是施展大法,強行闖入,肯定會對阿信造成傷害,得不償失,“如此,隻好先給他一門全能法練練,看看效果如何,待以後有些基礎,再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