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
我出生在一個小山村,故鄉的村莊南麵是一條河,名字叫“牤牛河”,北麵是一座連綿起伏的大山,聽老人說叫“燒達胡山”我也不知道這個名字的由來,就像小的時候總會用手拄著下巴眼巴巴的望著雄偉的它,總想望眼欲穿的看到山那麵的世界,會不會也會有一座像生我養我的這樣的小村莊,他們的南麵會不會也有一條像牤牛河一樣九曲十八彎的河……
這條河,靜靜地流淌了上百年,就像母親甘甜的**一樣養育著村子一代又一代的人。農村的稻田,耕地是最不可或缺的“標配”了,我的故鄉也沒能免俗,牤牛河畔的稻田,燒達胡山前的耕地,方寸之間不知道世代的祖先流落了多少汗水和多少希望…而山水之間,更見證了我童年所有美好與希望。
從小山村來到大城市,見到了比牤牛河壯闊的大江大海,見到了比燒達胡山偉岸的高樓大廈,見慣了城市的霓虹車水,嚐盡了世態炎涼,驀然回首,故鄉童年記憶裏的山,水,人情風土,就像蒙塵的珍珠永遠熠熠生輝在我生命長河當中,任憑風花雪月,榮華富貴都沒有魔力能夠取代它的風塵榮光。崢嶸歲月中,我怕故鄉的記憶漸漸淡去,我要一件一件的拾起,裝裱在我人生中最醒目的流金歲月的牆上…
泥坯房
這個世界上房子有很多種形式,比如繁華都市的摩天大樓,迪拜的帆船酒店,北京的四合院,別墅,磚瓦房,還有一種是草房……
從我記事的時候,我和爸爸媽媽妹妹生活在一個很大很大的院子,那個時候也許是我太小了才顯得那個院子很大,如今回家的時候新宅舊址如出一轍,可記憶中那個對於我童年來說就像是“愛麗絲仙境”一樣,有如同“潘多拉之盒”一樣的“大院子”卻仿佛一雙眼睛足夠忘穿…
雖然四五歲的記憶早已經像村子南麵的牤牛河的河水越來越淺,但是我卻依舊記得那些好多的美好,就在那個大院子,一間大大的泥坯草房……一個雖然不富裕卻充滿家的味道的四口之家,爸爸,媽媽,妹妹和我……
我也不記得在那個大大的泥草房裏住了多少年,但我記得,每一塊土坯都是爸爸親手和的泥,草房屋頂繕的草都是爸爸親手在南麵的小水泡子裏割的蘆葦草,我還記得屋簷上錯輪著一個個的燕子的巢,門框窗框都是青綠色的,屋子裏地麵就像月球表麵一樣凹凸不平的,每逢過節爸爸媽媽就用報紙糊牆,冬天用塑料布包裹在漏風的窗子上……
但小的時候覺得,爸爸媽媽就像是織布鳥,一絲一草一泥給我和妹妹織就了一個溫暖的窩。
變遷
我四五歲那個年代,能住在可以遮風避雨的泥坯房算是不錯的了,後來每每在逢年過節回家的飯桌上,我爸端起酒杯就會笑著也驕傲著對我跟妹妹講起他和我媽剛結婚時的居所是一個二十平米不到的破舊草房,後來的大大的泥坯房都是他們倆用勤勞和汗水鑄就的。爸爸雖然是笑著對我們講,可我總能感覺到他渾濁瞳孔裏隱藏著心酸的漣漪。
因為我爺爺奶奶有九個孩子,我媽嫁給我爸分家的時候,好像就分了一個鍋蓋幾個碗,起初他們二人住著自立門戶第一座小破房子好像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後來我媽媽嗓子總是不舒服,一吃鹽重的時候我就和妹妹總能聽到她指責爸爸再她生我坐月子的時候,我爸爸做的雞蛋糕齁鹹,才給我媽媽留下了這個後遺症,每每提及這事我爸爸總是不承認,哈哈我和妹妹至今也不知道是媽媽撒了謊還是爸爸再狡辯。。
從分家起初那個挨著村邊的破草房據說晚上都能聽到房子後身山上的狼的嘶鳴,到後來村子主路“龍脈”邊上的大泥坯房,那個艱苦的歲月我無法得知爸爸媽媽流了多少的汗水才完成的“家的變遷“。反正我記事的時候我家日子已經開始好轉,嘻嘻也許是我的到來帶來了福氣吧(我臉挺大)。
那個院落呈L形狀,大泥坯房被一個好大的菜園包裹在中央,我記得爸爸再西南角種了一棵果樹,一顆李子樹,在東北角種了一顆櫻桃樹…菜園其他地方就是種植一些香瓜,騷瓜,菇娘,茄子辣椒豆角黃瓜西紅柿毛蔥大蒜等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