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惡意(2 / 2)

我不怕氣死他,不鹹不淡地說道:“金總,醒了啊,別生氣,要不然剛從急救室裏出來,又得給你送進去了。”

金裕海在經曆了剛才那一下連兒子都不是自己的這種重大打擊之後,心理承受能力顯然一下子強了很多。正如金禹坤說的,他還沒那麼脆弱,他的內心強大得很。

他隻是一臉的不悅,倒沒有其他的過激反應,帶著一點戒備看著我。

我嗤笑一聲,“金總不用這麼看著我,這裏是醫院,外頭有醫生護士,你隻要伸手按一下鈴,一分鍾之內就會有人進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在這個時候謀殺你。”

他沉著聲,“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做什麼?不做什麼,哦對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邵春婉的女兒了?”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金裕海的臉色比原先更黑了,手用力地拍著床沿,“你到底都知道了些什麼!”

我倒了一杯水給自己,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喝,“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知道當年邵春婉開發廊做雞,是為了攢錢給你創業。

我還知道後來你發達了,為了擺脫她,不惜跟她的好朋友搞上了,至今藕斷絲連,還生下了一個兒子——哦不,我差點給忘了,兒子不是你的,你是被扣了一頂大帽子,綠油油的。”

我就是專門揭他的傷疤來著。

不過這一次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沒被我又氣暈過去。

他隻是拍著床沿罵我,“什麼樣的地就長什麼樣的菜,當媽的不自重,教出來的孩子一樣沒大沒小!既然你都知道了,你現在還這麼跟我說話,你到底、你到底還有沒有有點敬畏之心,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我這個——”

他大概是想問我眼裏還有沒有他這個爹?不過話說到這裏,他真有點說不下去。想想當初跟我的那點破事,他這個“爹”還真沒法說出口。

我打斷他,“得了吧您,上梁不正下梁歪,就算要遺傳也好,要影響也好,我好像不是我媽從空氣裏頭吹出來的,您跟我說這些有意思麼?我媽當年要是能自重那麼一點點,還真不至於落到這麼慘。

你說,這世道怎麼這樣呢,您這麼負心薄幸,這麼無恥,偏偏活得瀟灑。嘖嘖,你看這病房,光是這一套沙發就得值多少錢?這麼豪華的病房,住一天的價格夠我媽好幾個月的生活費了吧?”

金裕海對著我,也是一臉的嘲諷,“邵春婉真是把畢生絕學都教給你了吧,在北陵最好的夜總會當紅牌,有本事把我兒子給唬得一愣一愣的,現在還知道仇富了!

我住什麼樣的病房,哪怕是直接把整個醫院買下來,也全憑我樂意。自甘墮落,像狗一樣活著的人,有什麼資格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