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狗血劇和小說裏頭都是這麼演的。
然而,在金文柏扶著馮芷茵的時候,車上又下來了第三個人,從他下車的方位來看,這位是司機。金文柏並不是自己開車的,他還享受著他那個綠帽子爹給提供的司機。
所以,金文柏對司機說了幾句話以後,這位大概快五十歲了,滿下巴胡茬的微胖大叔走過來,似乎問了馮芷茵幾句,然後麻利地從金文柏手裏接過馮芷茵,抱進了車裏。
然後,車門一關,金文柏跟司機大叔交待了幾句,司機上車,載著馮芷茵走了。
金文柏根本就沒上車。
這劇情特麼的完全不按套路來啊,我差點沒笑出聲來。
看來馮芷茵這姑娘還是太嫩了啊,碰瓷這種事情,你怎麼能自己摔倒呢,你不得讓他的車子撞上來才行?
你自己摔倒的,那人家看見了,扶你一把是幫忙,就算不扶也不算什麼錯事。
而且,像金文柏這種紳士,本來又不是他撞的,他當然也就不存在任何愧疚和道歉的意思,雖然願意幫忙給你送個醫院,但他還怕兩個人一起坐車過去鬧出什麼閑話來呢,他可能還得考慮避嫌。
所以……馮芷茵失算了啊哈哈。
不過,她這麼一鬧,倒是給了我一個絕佳的機會。
叫馮芷茵這麼鬧了一處,耽誤了一些時間,盛海門口下班的員工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金文柏一個人不緊不慢地在馬路邊上走,簡直不能太便利。
我等著他走了那麼二三百米,稍微離盛海的大門有一段距離了,我深吸一口氣,麻利地掛擋踩油門,控製好車速,也不按喇叭,瞅準機會,直接一下就撞了過去。
我不敢直接衝著他撞,所以我把方向盤稍微偏了一點,用右邊後視鏡把他帶倒,然後,我不敢再往前開,立馬就一腳刹車給停住了。
金文柏很順利地被我給撞了,倒在了地上。我停了車,趕緊就下車去看他,“先生,先生你沒事吧?”
趴在地上的金文柏身子慢悠悠地做起來了一點,“沒……沒事……”
真聽見他說沒事的時候,我在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草泥馬。我特麼守了這麼半天,處心積慮地撞了他一下,我這開的好歹也是一輛汽車,丫的真沒一點事啊?
他的金絲眼鏡倒是跌到地上去了,被壓碎了。他這個眼鏡度數估計不低,抬起頭的時候,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我,眼睛裏有一種莫名的迷茫,看著有點呆萌。
“這位先生,你……你怎麼樣?”
我有點慌,連忙再問了一遍。
他愣了一小會兒,然後試圖站起來,剛一用力,就“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氣,我低頭一看,地上有一小攤血跡,從他的褲管裏滲出來。因為褲子是黑色的,所以我剛才沒注意到。
我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按住他,“別,快別動,你傷著了,我……我打電話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