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津同樣的回給了我一個眼神:“好,我們衝出去。”
我一把驅鬼符向著離我最遠的部分的怨鬼拋灑了過去,先是將他們的牽絆住了,而後又拿出來了那黑狗血和公雞血的混合,盡數的甩在了離她和靳津最近的那部分的怨鬼身上。
就這樣,那些怨鬼自然而然地給我他們開辟出來一條道路。自然隻是靠這樣,根本就殺不出去。
我和靳津兩個人隨手抄起來了,倒地的怨鬼的手裏麵的鋤頭,對那些還在遊走之中的阻擾他們衝殺出去的怨鬼瘋狂的亂錘著。
一時之間,我的耳邊,盡數的充斥的都是皮開肉綻的聲音。我毫無章法的瘋狂的拿著手裏麵的鋤頭,往那些怨鬼的身上敲著砸著。
靳津遠遠要比我厲害的很。
我屬於那種至少要五六下才能夠解決掉一個怨鬼的,而靳津就不同了,他的手速基本上屬於一下就能夠解決一個。先不說靳津下手的力量有多大,就說這鋤頭的力量,這一路過來,靳津解決了至少有小三十個了。
我握著出頭的那隻胳膊,都快有一種要脫臼的感覺了,而靳津卻還緊握著,時刻的準備著再大戰一場。
“休,休息一下吧。這些村民雖然說已經變成了癡癡傻傻的鬼,但還是有點智商的。他們傷亡這麼的慘重,一會兒半會兒的也不會再過來送死了。”我氣喘籲籲地說著。
徑直的沿著村落邊的一個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我正苦哈哈的大喘著粗氣的時候,一個恍惚的抬眼間,看著靳津的眼神往遠處愣了神兒一般的看著。
“靳隊?”我拿手指頭戳了戳靳津。靳津反應了過來,拋給了我一個眼神。
我隨著靳津的眼神看了過去,隻看到不遠處一個身影,那影子掛在了樹上,隨著風飄動著。
那個影子很是熟悉。
陳思?那會是陳思還是又是那鬼障化作的影像。
一個活人的重量,怎麼會能讓風給吹動呢,除非這個人的身體裏麵已經什麼都不剩了,隻是一具風幹的軀殼罷了。那麼這種情況,還是有可能的。
“過去看看。”靳津向我開口道。
我還是謹慎的很的。我不免得看了看靳津胸口前的八卦圖案,還好生生的在那裏。我也知道,像是靳津這種有著極強的戰友情誼的人,他是始終都沒有辦法就這麼的把陳思給撇下的。就算已經能夠預料的到,陳思已經死在犁村了,他也得看到他的屍體才能夠罷休。
“我們過去看看。”我應下了。
我也向來不是一個冷血的人,雖然心裏麵是不太能夠瞧得上陳思那種人的。那畢竟也是一起進村子裏麵的,畢竟也是一條人命。
待他們走了過去,那掛在樹上的人影,便而就是陳思。
和我剛剛的所想也沒有錯,就算是一個再瘦的人,將他掛了起來,也沒有理由能夠讓風吹的飄飄然起來,更何況這村子裏麵飄蕩的這種輕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