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麼一個天真愚蠢,而又無知的家夥,林宗卻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滿意,恰恰相反,林宗他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種和對方同情的感覺。
事物啊,任何的事物,都是潛藏著毀滅的因子的,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會有始有終,有開始就一定會有結束,甚至連如何結束都是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定好的了。
這真的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不過,雖然說林宗對對方感到有一些有趣,但並不代表就不會對對方動手,實際上,對方造成了如此之巨大的破壞,哪怕是憑借林宗自己的身份,可以隨意的創造和改造生命。
都已經覺得不能夠繼續放縱下去了,否則的話,還會造成令自己都感到棘手的麻煩。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林宗也已經打算出手了。
一出手就自然而然的是雷霆一般的打擊,不可能有絲毫的手下留情。僅僅隻是一個念頭,林宗就已經動用了神力,而目標就是要將對方給完全的摧毀,一點也不剩下的,徹底的毀滅掉。
不過,當林宗真的這麼做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些意外,對方居然沒有被神力所抹殺。
這對於林宗來說,簡直就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因為這也側麵的說明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對方,確確實實的也是一個神明了。雖然很幼小,但確實是神明。
一個女人對人的哀傷像米勒這樣子明顯地損害著自己的青春的舉動,實在未免有點過份做作。
但她所說的一切,卻又那麼符合她情人最後的生活細節一—像那些令他的朋友常感到迷惑的突然失蹤又突然歸來的舉動——誰也沒有猜疑這件秘密婚姻中的對方,會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人。
為了凱露琳小姐的高傲和這位鄉下青年一向的謙遜,那真正的實情,即使說出來也會使人覺得荒謬無稽,反不如現在的情形較為可信。
因為沒有什麼疑問,所以也就沒有一個人肯找麻煩,跑到四十裏外的教堂裏,去查看那結婚登記簿上的簽名,來證實這麼卑微的一件羅曼史了。
看起來,他既缺乏與我作對的野心,又少有激情四射的性子。 我反倒占了上風。
他和我較勁兒,或許純粹出於一時性起的欲望,以阻礙我的專橫,讓我感到驚訝,或者讓我克製自己。
有時我留意到,他傷害我、反駁我時,極不合適地夾雜著一種柔情,的確令人討厭到極致,我心裏就不由升騰起愕然、自卑與憤怒的感覺。
我隻好這麼想,他之所以有這種特別的舉止,不過因為他極端自負,想擺出一副以保護人自居的庸俗樣子罷了。
然而,文桑也並不是傻子,這攻擊的誇張,本身就讓他明白不是出於真誠,他同伴的憤怒隻是在為另一件事鋪路。
他沉默的等著。但勞伯突然收住了話題,文桑的煙頭剛剛照亮他的嘴唇,現出一絲奇怪的曲線,讓他吃了一驚,因為他覺得那是一種譏諷,而他最最懼怕的莫過於這個。
然而,是否恰恰是這假使他改變了口氣?我懷疑是不是在他和文桑之間有著這麼一種默許……他做出了一副完全自然的口吻,用著一種“你用不著裝蒜”的暗不說:
梅康鬆是不是個壞人?他是天真呢還是狡猾?
對此我一直沒有弄清楚。但可以肯定,他大概很恨我,而且盡可能惡毒地對待我。皮爾遜太太對本堂神甫友誼很深(而這是名正言順的),因此,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對他的侄子也終於有了交情。
他對此感到自豪,因此也產生了嫉妒之心。
不光是愛情會引發嫉妒的,一點恩惠、一句好話、一張漂亮的嘴上露出來的微笑,全都能讓某些人憤怒發狂的。
過了一兩周,她的新感覺的這些最初的苗頭才好不容易從她的內心世界衝了出來。
大概又過了好幾周,第二個思想才從第一個內心衝動中滋生出來,從不穩定變得內容清楚,意義明確。
這第二個感覺隻不過是第一個感覺的補充而已:一種對男爵的妻子,對那個可以跟他一起住、一起睡、一起說話、但對他卻不像她自己那樣虔心敬重的女人的仇恨。
這種仇恨起初還是模模糊糊的,但慢慢地就變成了不加掩飾地、赤裸裸地流露在外的仇恨。
也許是因為她——無意中,現在是更留神地——一卷進了那神聖的主人受他瘋女人無恥淩辱的一場人難為情的戲裏去。
也許是因為跟他的令人欣慰的親近相比,對那個受北德思想束縛的女人傲氣十足的疏遠感覺更強烈,她總是突然之間便相當倔強地來對抗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並且含著刺入的敵意沒完沒了地旁敲側擊、惡言惡語。
詹姆士帶著古怪而複雜的心情傾聽著這段談話,他半信不信,心裏又是疑慮,又是寬慰,逐漸轉為懼怕,深怕這裏麵還藏有什麼陰謀詭計。
然而往日他對於自己這位長兄的誠實不欺和卓越眼力卻一直是信賴的,現在也還存在這麼一點信賴。
老佐裏恩究竟聽到些什麼話呢,他又是怎樣聽來的呢,這些他也急於想知道;
同時又想到,如果珍和波辛尼的關係完全斷絕的話,他祖父絕對不會顯得這樣急於要幫助這個小子,想到這裏,心裏又引起一點希望。
總之,他弄得迷迷惑惑,可是他既不願意暴露出來,也不想表示任何態度,所以就說:
這麼顆冷漠卻不曾墮落或用情不專的心,這麼個從無狂熱念頭,也不為標新立異而迷亂的腦筋,誰會料到,他竟在怪人怪行當中首屈一指呢?
倘若向他的熟人打聽,誰是倫敦今天啥也沒幹,明天卻記得幹了的人,人家準會回答,是威克菲爾德。 隻有他心愛的妻子也許會遲疑。
她雖不曾分析過丈夫的個性,但對鏽蝕他懶散心靈的一種悄悄的自私,一種特殊的虛榮心卻有所覺察。
這是他身上最令人不安的東西。 他還有種耍花招的本事,這本事不過是保守一些簡直不值得透露的小秘密而已,沒啥了不得。
這時候他會說些荒唐和厚臉皮的笑話,減低剛才那段話的效果。 大家真受不了爾郎這一套。 他太太依稀覺得,而且感到屈辱——所有人都原諒他沒遮攔的毛病是有原因的。
爾郎隻要碰到一個堅持己見的人,即或他覺得那個看法很愚笨,他仍會放棄自己的主張,不管談什麼事都是如此,而且嘲笑人家,以掩飾自己撤退的事實。
大家發現爾郎這種怯生生的心態相當滿足——盡管他對自己的福利不顧輕重,愛冒險,熱愛每一個能以武力應付的危機。
這個故事的悲慘結局是有點誇張,但類似的尷尬在生活中卻是很常見的。
瓊斯開頭的兩三次優柔寡斷足以令我們開懷大笑,但繼續往下看我們便會感到他既可笑又可憐,甚至還有幾分可愛,因為他是由於太真實、太真誠才陷入窘境中不能自拔的。
於是我們的笑便帶上了一絲苦味。 進一步思考後我們還會發現,瓊斯是所謂文明禮貌的犧牲品,一方麵是瓊斯本人被禮儀束縛了手腳,另一方麵男主人雖然對瓊斯煩透了,可是出於禮貌卻又說不出口。
他為什麼不直言不諱地叫瓊斯走人,從而粗魯卻不失仁慈地結束彼此的痛苦呢?
這時候,他的樣子,神氣都變得象另一個人了。 以前,他是胖胖的,快樂的,天真的,大方的;現在,他的太陽穴與腮全陷進去,缺了許多牙齒,而神氣又是那麼驚慌不安。
一看到這種神氣,瑞宣就十分慚愧。 可是,慚愧並沒能完全勝過他的好奇。
本來嗎,事情的本身是太奇——被憲兵捕去,而還能活著出來,太奇怪了! 況且,錢老人為什麼這樣的不肯說獄中那一段事實呢?
我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這就是我們講到事情。 我們知道這樣的事在我們一生中不會再有,但我們什麼都不說,對於我們同樣麵臨的欲望的這種奇異安排,我們什麼也不說。
整整一冬,都屬於這種癲狂。 當事情轉向不那麼嚴重以後,一個愛情的故事出現了。 後來我就寫了《如歌般的中板》。
現在,在茫茫太空中,我的標誌是一個也沒有了。 我可以動手再畫一個,但是我知道人們會依標誌而評論製作它的人,在一個銀河年中。
有足夠的時間使人們的口味和想法發生變化,對過去的事物的看法取決於後來發生的情況,總之,我怕現在我覺得完美無缺的東西再過二到六億年又會使我形象不佳。
然而令我遺憾的是我的第一個標誌,被KGWGK野蠻地塗抹了的那個標誌,沒有能隨時間變化而受到指責的地方。
就像在各種形態開始之前所誕生的事物包容了可以在任何形式下都能生存的東西,就是說它是一個標誌,僅此而已。
當你因為什麼事苦惱時,你忘記了這一點:所有事物都是按照宇宙的本性發生的;你忘記了:一個人的邪惡行為接觸不到你;
你還忘記了:現在發生的一切如此發生,將來也如此發生,現在也在各個地方如此發生;你也忘記了:
一個人和整個人類之間的親緣關係是多麼緊密,因為這是一種共有,不是一點點血或種子的共有,而是理智的共有。
你還忘記了:每個人的理智都是一個神,都是神性的一種流溢;你忘記了:沒有什麼東西是人自己的,他的孩子、他的身體以至他的靈魂都是來自神的;你也忘記了:
一切都是意見;最後你還忘記了:每個人都僅僅生活在現在,喪失的也隻是現在。
一旦你決定了,事情馬上會開始發生,因為人的內在力量是無限的。不論我們在表麵上看起來如何,我們都是不受限製的。你本質的最深源頭是不受限的、無限的。所以一旦你開始以神聖的觀點思考,你就會開始變成神聖的;
別的事情都不需要了。你隻須創造一個關於自己的思考氣候。
現在,我且不談我們青年時代的經驗,因為這種經驗對沒有經曆過它的人來說,是不說明什麼問題的。
既然大自然沒有規定過不能提前或延遲的嚴格的期限,我便可以在不超越自然的法則的條件下,假定愛彌兒由於我的教育而一直到這個時候都還保持著他那種最初的天真,但是我發現這種快樂的時期不久即將結束了。
由於他周圍都是一天比一天危險的陷阱,所以,不管我怎樣努力,他一有機會就要逃避我的管束,而這樣的機會不久就會到來的;他將依著他感官的盲目的本能行事,而他能幸免失足的希望是千分之一。
你記住,孩子,黑格爾說的這句話很對。 ‘各個民族及其政府並沒有從曆史中學到什麼:對這點說,每個時期都是太特殊了。 ’
這也就是說,每個時代都具有如此獨特的環境,每個時代都是如此特殊的狀態,以至必須而且也隻有從那種狀態出發,以它為根據,才能判斷那個時代,處理那個時代的事務。
所以,那些打著我的旗號卻能‘自行其事’的人常常會取得成功,道理就在這裏。 可是,倘若我還活在你們中間,我還有發言權,我就會要求他:閣下,你用你自己的語言來說話好嗎?
克:等一等,這就是我們討論的重點。結束也就是開始,對不對?隻要時間感完全終止,就會有一個新的開始,那又是什麼?如果“我”沒有了,隻剩下能量和軀體,時間感也結束了,這一切不是太沒有價值了嗎?
克:時間感就是“我”或“自我感”。當這一切全都停止以後,重新開始的又是什麼?
我們姑且可以說:從時間的灰燼中又產生了新的東西?重新開始的又是什麼東西?不對,我們不該用“開始”這兩個字,因為它們暗示了時間感。
盡管他還年幼,還不知道醜惡事物的原因,但他能正確地拒斥任何醜惡的東西。
受過這種教育的人長大成人後,會很自然地歡迎理智的到來,理智在他看來就好像是早已認識的老朋友。 他說,我確實認為這就是要進行音樂教育的理由。
我說,就好比我們在學習字母,隻有認識了每一個具體的字母,我們才感到自己識字了,個別的字母就好像構成複合事物的那些不多的幾個元素。
無論由它們構成的事物是大還是小,我們都不會忽視它們,也不會認為沒有必要認識它們,而是無論它們在哪裏出現,我們都急於去認識,在不能這樣做之前,我們不會認為自己真正識字了。
青春的殘酷就在於,我們擁有最好的愛,也遇見了最好的人,但是這些感情通常都沒有任何結果,當它隕落消散的時候,甚至我們都來不及問一句為什麼。
這恐怕也是很多人對這個很感興趣的一件事情。
難道這不既是一件極其自然的事情,又是一件極不自然的事情嗎?
就我個人來說,這是從一件偶然的事情開始的,是一件純屬偶然的事情,這件事情極有可能發生,也極可能不發生,——那麼是件什麼事情呢?
“這真是件非常令人吃驚的事,”我說,“這毫無意義嘛。”
畫畫是一個非常枯燥無趣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有愛的可愛的事情
——一件事如果能讓x想不通,這種事通常都是非常有趣的。
感情實在是一件很奇怪的東西。
我常常地想起這件事情。我覺得這件事情是非常有意思的;一想到這隻蜜蜂,就感覺親切。
這是一件極偉大的要緊的事,也是一件極困苦艱難的事。
“是的,”“但他做得到嗎?難道這不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確實,無所顧忌地破壞自己私人圈子裏麵的規矩的人,同樣會在他認為安全和沒有危險的時候破壞國家的法令。
原諒和忘記就意味著扔掉我們獲得的昂貴經驗。 如果某一個與我們有交往和關聯的人暴露出某種令人不快或者令人惱火的行為,那麼,我們就要問一問自己:這個人真的這樣有價值,以致我們願意忍受他的行為嗎?
因為這同樣的行為必將一而再、再而三地變本加厲地發生。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我們就不用對此行為多說什麼,因為說話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化學家C的經曆,代表了日常生活中的這種現象。C由於工作過度的緣故而患有神經衰弱。他天賦過人,雄心勃勃,然而自己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由於某些我們姑且撇開不論的原因,他壓抑了自己的野心,因此一直顯得很謙和。當他進入一家大化學公司的實驗室時,另一個年歲比他稍大,職位比他略高的同事G,始終對他加以保護和表示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