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星期,倆人的關係本來已經是直線上升了。
關鍵時刻又來這樣一件事情,不要說是佳佳,就算是我,估計我也接受不了。
我現在擔心的不得了,我怕她衝動下做傻事,若是佳佳有個三長兩短,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可是,她不在家能去哪裏呢?
我一遍遍撥打佳佳的電話,但就是不接,可急死人了。
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是佳佳的號碼,我馬上接通:“你去哪裏啊?打電話不通,可急死我了。”
“您是機主的朋友?”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對,您是哪位?”
“我是市中心醫院的醫生,機主在被車撞了,司機把人送到這就逃逸了,現在人昏迷不醒,你看看你能過來一下嗎?”
“能,能,我馬上到。”
我沒敢問醫生,佳佳傷的怎麼樣。我怕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趕緊跳上車往醫院開過去,然後想了想,還是給祝亦文撥了電話。
電話幾乎是在撥通的一瞬間被接通的,亦文的聲音很焦慮:“糖糖,你馬上到市中心醫院,佳佳受傷了。”
原來他也接到了電話,我倆幾乎是前後腳到的醫院。
佳佳在搶救室裏搶救,我倆坐在外麵的長椅上一言不發。
我怔怔的看著搶救室上麵亮起的燈出神,雙手合十,不停的念著阿彌陀佛。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但隻要佳佳沒事,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祝亦文低著頭,不停的用手揪自己的頭發,我知道他也很難過,但是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貌似時間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搶救室的燈滅了。
我倆幾乎是一齊衝到門前,這時候醫生從裏麵走出來:“病人情況不太好,需要手術,你倆誰是家屬……祝專家?”
突然醫生驚喜的叫出聲音:“裏麵的病人是您的朋友?哎喲,太巧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見您。”
祝亦文不留痕跡的撥開他的手:“病人現在怎麼樣?”
“哦,是這樣。”
醫生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對祝亦文道:“病人兩根肋骨骨折,被車碰了的時候還撞到頭部,我們懷疑她腦子裏有血塊,需要觀察四十八小時。”
“如果過了這段時間病人還是不能醒過來,那就很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我軟軟的往下倒,跌坐在地上。
“糖糖,你沒事吧?你去那邊休息一下,不要在這等。”祝亦文攙扶我起來,但是我沒走。
勉強站住,我問醫生:“有什麼辦法讓她能快速醒過來?”
“做開顱手術!”
我剛要答應,祝亦文斷然拒絕:“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沒聽醫生說的話嗎?他說開顱手術能讓佳佳醒過來,她現在沒有別的親人了,唯一的親人就是我,你憑什麼說不行?”
我太心急了,心急就口不擇言。
“糖糖,你不懂,聽我給你說。”祝亦文的眉頭皺的很緊:“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吧?任何的一次手術都是另外一次創傷,開顱佳佳可能因此就醒過來,但是,她以後永遠都不會和正常人一樣了。”
醫生也點頭,附和祝亦文的觀點:“的確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