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演戲了,你們想打我就直說,何必一個裝紅臉,一個裝白臉的?你還想打嗎?好吧!來打呀!今天我讓你們打舒服了,從此我們就斷絕關係,我不再是郗音夏,你們知道嗎?這個名字,壓得我有多累?無論我走到哪裏,人家都會說我是郗氏的大小姐,然後就像哈巴狗一樣的恭維我,你們知道嗎?那種場景,有多麼的惡心!”郗音夏沒有哭,而是陰霾著一張臉,那是一種絕望。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郗海俊用手指指著她,咬牙切齒的說。
“是嗎?那行,我覺得我應該做點不可理喻的事情,不然怎麼配得起這個詞呢?”郗音夏眼睛一轉,飛快的從抽屜裏拿出一把剪刀。
郗海俊一驚,眼睛瞪得老大道:“你要幹嘛?”
“怎麼了?怕我殺了你們呀?”郗音夏挑釁道。
“夏兒,你要做什麼?”易晨溪很緊張的問道。
郗音夏拿著剪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割,鋒利的剪刀一下子就割破了大動脈,血一下子沁了出來,這一幕在眾人的眼裏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當她想割第二刀的時候,易晨溪一把奪過剪刀。
郗海俊也上前,抱起郗音夏。
郗音夏掙脫道:“你放我下來,聽到沒有?放我下來。”她見郗海俊不放,就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郗海俊忍著痛,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血不斷的從手腕中流出,那鮮紅的顏色,深深的照進易晨溪的眼中,血越流越多,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板上。
“老婆,你快去拿紗布,溪,你去開車。”郗海俊指揮著。
郗音夏不斷的哭喊著:“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死?”此刻,沒有人的心比她更痛了,她很清楚那場車禍的事情,其實她在那場車禍中就應該死了,可是她沒有,她這個罪魁禍首沒死,死的人是金歌英,金歌英為了救她而死,她感覺自己或者也沒意思,那是一種深深的自責。
“你是我唯一的女兒,從小到大,我們都以你為榮,你要知道,我們不可能會害你,沒有為什麼,隻是因為你是我們的女兒。”郗海俊收起了剛才陰霾的臉,轉為滿眼的心痛。
C市第一醫院。
“董事長,小姐的情況很不樂觀,她放棄了求生意誌,再加上流血過多,這次恐怕凶多吉少!”醫生摘下口罩,滿頭大汗地走出來說。
“什麼?不就是流了點血嗎?這樣也能凶多吉少?”郗海俊很激動的說道。
“伯父,您不要激動,醫生說了,夏兒自己放棄了求生意誌,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會醒過來的,您別擔心了。”易晨溪滿臉愁容的安慰道,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也很害怕。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周示文打來的電話。
“溪,你們怎麼還不來學校啊?”
“夏兒出事了,我們現在在醫院,你們不用擔心。”
突然,電話那頭傳來高宣珂的尖叫聲:“夏怎麼了?”
易晨溪眉頭一皺,周示文開擴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