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好啊,梁東岩!”梁奧氣的胡子都要飛起來。
正巧梁東岩的父親梁界回家,看到兩人吵得吹胡子瞪眼,不免頭疼,“這到底怎麼回事?”
“還說呢!看看你的好兒子!你們一家還沒給梁家丟夠臉麵麼?”梁奧氣的開始說胡話,指著梁界就罵起來:“你!老婆都和人家跑了,還臉不紅心不跳的正常上班!還有你!”他手指頭的方向一轉,指向梁東岩,“你翅膀長硬了是吧?梁家對你栽培你都忘得一幹二淨是吧?”
梁東岩拳頭緊攥,正欲發作,麵前的梁界將他攔住:“東岩!別衝動!他畢竟是我的大哥,你的大伯。”
梁界沒有因為梁奧的怒罵而惱火,眼角溢出笑容,嘴角的弧度卻盡顯冷漠:“大哥,這麼多年,如果你不提姚淼,我都快忘了。是,我早知道姚淼和別的男人的事,但你怎麼就知道我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丈夫,作為父親沒有悲痛欲絕過?”
“你說我臉不紅心不跳的去上班……嗬!我老婆沒了,家散了,梁家丟人丟大發了,我不去上班,難不成連工作也不要了?當時東岩才幾歲?你讓我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給誰看?”
梁奧徹底驚住,眼前這個向來對他順從的弟弟竟然會忤逆他的話,而且說出的話讓他如此震驚震動。
“姚淼變心,是她的事,是她對不起我,你們借此攻擊蕭家,我不反對,你們要鬥得你死我活我也可以摻和一腳,畢竟這是蕭從年欠我的,我什麼都可以幫你們,但你們不能再拿我的兒子當工具,重走你兒子的老路!”
“梁界你!”梁奧一口老血卡在喉間,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麼多年,梁界第一次說這麼多話,而且還是揭露梁奧的老底。
“說丟臉,咱們哥倆誰又比誰好呢?雖然姚淼出軌不好聽,但起碼她沒和我離婚,她墓碑上刻的冠的是我的名字。你兒子呢?屍骨都不知道埋在哪裏,他幹的事就給梁家添彩了?”
梁界平日裏和和氣氣,不動聲色,但損起人來,嘴下一點兒都不留情。
尤其維護起梁東岩來,真有那麼股子護犢子的意思。
梁東岩也是第一次看到,向來喜歡安逸與世無爭的父親,變得如此暴躁。
“東岩你不是要帶小陌走嗎?現在就帶她走。”梁界直下命令。
一旁早被嚇傻的梁夫人這才回過神,“二弟,不能啊,小陌可是我們的親孫女,你不能讓東岩帶她走,他是我們老兩口最後的安慰了。”
梁太太早已泣不成聲,撲的跪倒在地,痛苦著說:“怎麼會變成這樣?好好的一家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梁界甩手背身,“這要問問我的好大哥,這些年挖空心思都幹了些什麼事!”
梁奧怔怔的望著梁界,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你,你都知道什麼了?”
“嗬!往上頭送錢,費盡心機把自己的學生、徒弟往江市其他部門送,生怕上麵來了新人,自己培植多年的勢力就倒了。現在我還在,你生怕有那天我不在了,梁家徹底在江市失去地位,整天戰戰兢兢,活得不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