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抬頭看著CBD某處酒店大廈的巨幕廣告牌,上麵正報道著本市金牌律師梁東岩為國內著名影星周可渡打贏了與鐵公雞老東家官司的消息。
連續霸占熱搜頭條的不是這位金牌律師的業務能力,而是兩位素有緋聞的金童玉女因此被實錘了,訂婚照都流出來了。報道說,英雄救美是因為那位的老東家壓榨梁東岩的人,然後梁東岩霸氣護短,為情拔刀。
“啪,啪,啪,”餘音連續鼓掌三次,報道詞寫的不錯,這些媒體工作者的業務能力挺強,讓她既想笑的同時,又感到心疼。
雖然就疼了那麼一丟丟,但還是疼了,誰讓自己才是那個金牌律師的情人呢。那兩位的緋聞是真的,但霸氣護短這種操作,自己怎麼就沒有這個待遇呢?
不過也是,自己是被花錢養著的,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未婚妻。
一直以來,兩個人見麵都是梁東岩做主,自己隻有隨叫隨到的份兒。
今天她想約他,還要找個什麼醫療官司的瞎理由。
手機鈴聲傳來,看見是正主兒,餘音有點兒慌亂地接起,那邊淡淡地問:“到了麼?”
“到了。”
“一個人?”
“嗯。”不然嘞?這種事……三個人一起?餘音臉上青紅不接,梁東岩怕不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特殊癖好吧!
拿著他送來的房卡刷卡進門,結果屋子裏沒人,害她白提心吊膽一路。大概和人約會怕成這樣的也就她了,不過誰讓她慫呢。
套房的客廳很亂,一看就很久沒收拾。餘音搞不懂梁東岩明明不喜歡別人碰他的物品,為什麼非要長住酒店。
頭疼又無奈的充當仆人的角色,將客廳收拾幹淨,順帶她將自己從頭到腳清理一遍,等待“帝王臨幸”。
她大膽一回特意點了香薰蠟燭營造氛圍,覺得不夠又點了瓶六位數的紅酒,反正都是他買單,她不心疼。
也不知道獨酌到幾時,半夢半醒時分,餘音察覺到有人推開了房門。迷迷糊糊睜開眼,大概看清來人的輪廓,“你回來了?”
“嗯,”梁東岩進門,熏人的香味夾雜著酒氣撲麵而來,他難得眉頭微皺,“這是做什麼?”
“給你慶功,又贏了一場官司,”餘音跪在沙發上,趴著沙發背看他脫下外套,解開領帶,露出好看的鎖骨和性感的喉結。
哎,餘音吞了吞口水,暗罵自己不爭氣,總是被他輕易誘惑。
梁東岩順手接過掛在餘音手裏的酒杯,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仰頭將見底的紅酒一飲而盡。
“我的酒......”
“我去洗澡,等我,”梁東岩邊走邊解襯衫,動作似乎有些急促,神情卻一如既往的冷酷。沒多時,浴室傳來低吼,“餘音,進來。”
餘音突然如芒在背,磨磨唧唧移到浴室,剛打開門就被人一把拽進去,麵貼瓷磚被某人抵在牆上。
前麵是冰冷的瓷磚,後麵是灼熱的胸膛,她好像被加在冰火兩重天一般。
梁東岩低頭伏在餘音耳邊,熱氣噴薄而出,“你什麼意思?分手禮?”餘音從來不會這麼主動,事出反常必有妖。
餘音被熱氣弄得癢癢的,瑟縮著脖子,顫顫巍巍道:“是,你說過,你從來不護短,即便護短也要有相應的代價,我讓求幫我打那場醫療官司,就已經破了你的規矩,那我就應該識趣,不能再賴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