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宗閣內的朱蠟爆出一聲響,燭火跳動一下,將雲秋兒打翻了染缸似的臉色照的忽明忽暗,平添了一份猙獰。

她死死抓著阮安安空空蕩蕩的衣袖一連串的疊聲:

“不、不可能,我明明……”

事出突然,看著雲秋兒張皇失措的臉阮安安這才反應過來,她皺著眉從雲秋兒手中扯開自己的衣袖。

一猜就知道,裏冤枉人的套路無非那幾個,雲秋兒肯定是剛才趁著摔倒往她身上放東西了!

阮安安心有餘悸的看了看自己確實空空如也的袖子,不知道怎麼回事雲秋兒放進來的靈器不見了,要不然她真的百口莫辯!

她接過雲秋兒的話茬冷笑:

“明明什麼?明明是你自己親手放到我袖子裏的嗎?”

“你胡說!你有證據嗎!”

雲秋兒急忙否認,下意識便將慌亂的目光投向景爍,聲音顫抖:

“道長,我、我沒有偷東西……你不要討厭我……”

景爍長身而立,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涼,靜靜注視著雲秋兒一句話也不說,雲秋兒根本猜不透景爍對她的看法,她眸子裏海浪翻滾,又急忙看向景修遠。

阮安安看她亂了陣腳,笑得越發的好整以暇:

“你說我沒證據,那你冤枉我偷靈器有證據嗎?!”

“我……我好像是看見了……”

好笑的欣賞著雲秋兒的倉皇,阮安安感覺今天的壞心情都被抵消了。

“你剛才不還信誓旦旦的說一定看見了嗎,怎麼這回又變成好像了?”

見雲秋兒臉色灰敗眼珠亂轉不敢看她,阮安安心情大好,繼續道:

“害人害己這道理永遠不會變啊,雲秋兒你……”

“行了阮安安,不過是個誤會,何必這麼咄咄逼人!秋兒,來我身邊!”

正打算好好教育雲秋兒兩句卻被景修遠一下子打斷,阮安安瞋目結舌:

“我!雲秋兒剛才……”

她這才說了幾句就叫咄咄逼人,雲秋兒剛才那麼詆毀她的時候就不咄咄逼人了?!

景修遠這根本救贖就是明目張膽的偏袒雲秋兒!心裏一陣火燒起來,阮安安氣的臉都漲紅。

眼看著阮安安神色憤懣,景修遠自知理虧,擺擺手道:

“行了行了,擺那臉色給誰看呢!這冷霜焰就當作給你誤會的賠禮吧!”

景修遠語氣惡劣到了極點,給賠禮給的這麼硬氣倒像是阮安安在變著法死皮賴臉要冷霜焰似的!

若是一般人受這麼編排的語氣肯定負氣不要冷霜焰,景修遠就是故意激阮安安,可是沒想到頂著雲秋兒和景修遠惡狠狠的目光,阮安安居然真的乖乖收下了冷霜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