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馨你真的飄了誒。
人家就算是被趕走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輪得到自己一個信用卡都沒還清的loser擔心?
想到了信用卡就想到了工作,想到工作就想到了給她發工資的boss。
為了月底的工資,嚴馨頓時對寧嘉言露出了溫柔的歉意:“抱歉,我有些走神了。”
“沒關係,站這麼久你也累了吧?我帶你去坐會,吃點東西。”
寧靖遠很是受用美人的溫柔小意,也不在意在這種小地方體現他的風度。
嚴馨還真有些餓了,拿起手中的香檳輕抿了一口,等著寧嘉言發揮紳士精神去拿食物。
然而還沒等嚴馨吃到東西,寧家七少的慶生宴就已經開始。
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嚴馨的肚子餓頓時又變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自然,寧嘉言也沒再提起幫她去拿點點心。
“感謝各位能參加我兒嘉耀的慶生宴。”說話的是如今寧家的家主,他的身後坐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老人年紀不小了,但是身體硬朗,精神矍鑠。不難想象,他在年輕的時候也是多麼強大的一位alpha。
等寧家家主致辭完畢,老人揮揮手,寧家家主便退到了一邊:“請父親講話。”
倒是對這個老人恭敬無比。
這個老人的威望顯然比寧家家主更高,他開口的時候,場麵變得更加肅靜。
“今天,老頭子很高興,能請到這麼多人為耀兒慶生。”
“耀兒是我的嫡長孫,也是下一代寧家繼承人。”
老人開口,就直接奠定了寧嘉耀繼承人的身份。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眾人顯然已經意識到老人說的,必然是能震動寧家的大事,都不由得屏氣凝神,聽他開口。
“我今天在此宣布,剝奪寧靖遠在寧家的身份權利,自今日起,驅逐出寧家!”
——嘩。
頓時,整個大廳都喧鬧起來。
天啊,他們聽到了什麼?驅逐寧靖遠?
盡管前段時間,關於寧靖遠被驅逐的傳言早已甚囂塵上,以寧靖遠的手段與在寧家的根基,盡管有些認不清形式的已經開始對寧靖遠暗暗嗤笑,可真正的知情人隻當這是無稽之談,甚至還有對家等著看寧家的笑話。
寧靖遠若是這麼好相與的人,寧家嫡脈近幾年也不會被打壓地這麼慘烈。
寧家家主並不如何成器,早便隻是一個傀儡。就算是老家主,也早幾年失了大半權柄,隻是說好聽點才對外宣稱是放權罷了。
可如今老家主卻堂而皇之地公開驅逐他的命令。
這寧家到底有什麼依仗是他們沒有打聽到的?
“沒想到,老家主居然有這個魄力……”
“他們怎麼敢?寧靖遠雖然不過是個……,可那麼多年,寧家大半早已掌控在他手裏……”
“不急,老家主既然敢這麼說,自然留有後手。”
嚴馨聽到了寧靖遠這個名字,頓時好奇的豎起了耳朵。
“父親這麼做,可真讓人心寒。”
一個冷淡的男聲傳來,音調不高,卻如同在場砸下一顆悶雷般,讓廳內為之一靜。
人們不由得左右分開,嚴馨往後一看,路的盡頭,不知道何時站著一位穿著黑襯衫的男子。
正是眾人口中的寧靖遠。
他說著心寒,然而他的神色依舊淡漠,半點沒有心寒的模樣,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被逐出寧家這件事。而且他口中雖然恭敬地叫著父親,事實上卻並沒有什麼尊敬的意味。
或許他叫著父親的口吻,和談到一幅畫,一杯酒並沒有任何區別。
老家主斂下了笑容,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無比銳利。
場麵一度陷入了靜默。
寧靖遠身上帶著一股極為強勢而有壓迫性的alpha信息素,這個信息素不帶任何狎昵的意味,無論是alpha還是beta或omega,都忍不住在這威壓下後退了感覺到了心悸。
——這寧家,今日恐怕要變天了。
就連之前找寧靖遠不痛快的寧嘉言,也不由得敬畏的後退了一步。
這就是來自強大alpha的絕對壓製。
嚴馨卻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被寧嘉言帶著往後猛退一步,才從恍然醒來,然而下一刻——
“——咕嚕嚕”
在這種落針可聞的情況下,一丁點細微的異響都會顯得十分突兀。
頓時,不少目光都集中到了聲音的來源。
嚴馨尷尬地捂了捂自己的小腹,後來才想起這樣不就自己給暴露了?於是又趕緊放下了手,吸了吸小腹,試圖阻止肚子叫。
“咕嚕嚕——”
該死的,根本止不住啊!
嚴馨是真的餓狠了,不知為何,從老家主開口的時候,鼻子下就飄來一陣陣美食的香味。
開始還隻是很輕微的勾人,到現在已經越來越香,簡直是直接把食物遞到了她嘴巴,卻不讓她嚐一口。
前調是香甜玉米烙,紫薯銀絲卷,桂花雪米酪。
中調是菠蘿咕咾肉,鬆鼠桂魚,東坡肉,地三鮮,魚香肉絲……
後調還沒出來,因為嚴馨已經完全沉浸在中調之中,滿腦子都是好餓好餓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