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飛星涯真傳弟子一品天仙黃良從昏迷中醒轉過來,本著“不知道外界是什麼情況我必須穩一手”的心態,他沒有先睜開眼睛,而是試圖控製自己的仙力探查周圍的情況。
“嗯?我的仙力呢?”作為隻差一步就可以得道長生成為大羅的天仙,他的仙力本應覆蓋方圓千裏,最遠能探查到萬裏之外的仙子洗澡,現在卻無法調動一絲仙力。黃良再也保持不住方才的淡定,驚坐而起。
環顧四周,秀木繁陰,遠山巍峨。白練自山中飛流而下,黃良正坐在岸邊的青石。平複了一下心情,黃良才開始檢查自己的仙軀。
解開腰帶,伸手感受了一下,黃良放下心來。感受到胸口處的異物感,從內襟中摸出可能是導致自己昏迷的罪魁禍首——天璽,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印章。黃良昏迷前的最後個畫麵就是自己拾取了這個不大的方塊。一麵帶有不規則的紋路,其餘麵上摸起來很光滑的白玉。
看著腳下穿山破壁的河水,他也沒有辦法分辨自己的方位,甚至連是不是還在仙界都無法確認,畢竟現在感受不到任何仙力的波動。修道千餘載,這還是第一次完全調動不了仙力,隻能靠肉身活動的感覺並不習慣。
重新收好天璽,黃良準備先探索下四周的情況,現在可不是研究這東西的時候。他選擇沿著河水向下遊摸索,在不明情況下往樹林裏鑽往往是仙界詭異失蹤案件的開端,仙報上的小故事他可沒少讀,更何況現在自己仙力盡失,要是真碰到什麼妖精魔怪,跑都跑不了,怕是要被抓起來做成仙條。
沿著大河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一路上河水越來越寬,已有成江之勢,江水青綠卻顯得有些渾濁,不似以往黃良在仙界見過的江河那般清澈幽深,這也讓黃良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天璽給傳送到了哪個洞天或者下界,還是說這是天璽內部的空間?做為新一代男仙,黃良的成長伴隨著各個版本的仙界誌異傳奇和社會的毒打,神經大條。
走了半個時辰,江麵已經寬闊到黃良的目力看不到對岸。他看著看不到的岸,驀然一驚,以自己的道軀哪怕不動用仙力,目視百裏不成問題,但現在區區數裏遠的江對岸都看不清,必然是哪裏出了問題。正走神著,一不小心被地上突出的石塊絆了一跤,向前撲倒手掌撐地時,好巧不巧按在一塊棱角鋒利的石頭上。
“臥槽,疼死爺了。”黃良倒抽一口涼氣,看著劃破的手心,瞬間明白自己不是被傳送了,這具羸弱的身體可不是自己天天敷仙草仙藥,洗仙浴做仙蒸的仙軀。
正當黃良宕機時,黃良身側的草叢傳來窸窣的聲音,有活物正往他這裏移動。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聽一聲咆哮:“人獸吃你虎爺一棒!”
原飛星涯真傳弟子一品天仙黃良再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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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打遊戲的普通白領黃良現在有點慌,他當然不是什麼仙人,那隻不過是他在遊戲裏叱吒風雲的角色罷了,但是那天璽,卻是實實在在得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剛剛蘇醒的他發覺自己被關在一個狹小的籠子裏,後腦劇痛,手腳被捆得死死的,似是被人給背在身後趕路。
籠子用毛竹編織而成,縫隙很大,黃良頭側靠著籠壁向外看去,隻見背著自己的是一壯漢,縱使在其背上,自己離地比站起來看著都高。黃良企圖從籠子裏打量這個不由分說打暈自己的歹人,無奈空間過於狹小,不得見其全貌。聯想到自己昏迷前聽到的那一聲咆哮,黃良大氣不敢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