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二年冬十二月一個早上,雲海穿著厚厚的棉襖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裹來到了這裏。
這裏是豐郡的雲涼山,山勢高聳入雲,煙霧繚繞,景色優美。
雲海記得他來的那一天正下著大雪,從山腳走到山頂,全身積了厚厚一層積雪,褲腳和鞋子全濕透了。
這般天氣還要到這山頂上來,目的就是眼前的那道大門,牌額上書寫的三個大字——歸劍門
門外立有一塊石頭,上麵刻有兩句詩——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洲
雲海覺得這詩格外的霸氣,站在石頭前品了一會兒。
“今後入了歸劍門要刻骨練功,不要辜負了為父的苦心”,中年男子撚了撚胡須,苦口婆心的對雲海說道。
“孩兒明白。”
“明白就好”,雲父點了點頭,“你也不小了,要懂事明理,武道乃我大宋立國之基本,不懂武學根本無法在江湖上立足,歸劍門是豐郡數一數二的武道大派,為父為了讓你入門也花費了不少的代價。”
雲父看著雲海,覺得此兒從小比同齡人早熟,應該能在歸劍門內學一些東西,不會枉費他的一番苦心。
一個中年漢子從門內走出,看了看雲海,笑著對雲父拱手道,“雲兄,這就是雲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
“哈哈,楚賢弟莫要抬舉,犬子資質愚鈍,能加入貴門還是看在賢弟的麵子上的”,雲父亦拱手,“以後還請楚賢弟多多關照。”
“這點小事就包在楚某身上”,這位楚賢弟拍了拍胸脯,一副事在必為的樣子。
兩人又閑聊了兩句,雲父又叮囑了雲海兩句,隨後悄然離去。
楚姓中年漢子看著雲父離去的背影,笑容漸漸斂去,看向雲海,“跟我來,以後你就是歸劍門的外役弟子了。”
“是的,楚叔。”
歸劍門分外門和內門,內門在雲涼山的主峰歸一峰,外門在次峰玉泉峰、明光峰、景德峰。雲海來的地方就是次峰之一的玉泉峰。
三座次峰將主峰包圍,成犄角之勢,內門弟子不聞外事,隻求專心修煉,而外門弟子在修煉之餘還要處理大量雜務。
除此之外三座次峰又分內院以及外院,內院居住著外門弟子,外院居住著外役弟子。
“雲海,到了歸劍門後不要想雜七雜八的了,專心修煉才是要務,如果表現的好的話還能晉升外門弟子,學得更高一層的武學典籍。”
“是的,楚叔,我會刻苦努力的。”
楚叔沒有提晉升內門弟子,因為對於一個普通人家而言,晉升內門弟子是不可能的。
外役弟子,是比外門弟子更低一級的身份,雲海歎了一口氣,內心有緊張不安也有對未來的惶恐。
“到了。”
一個普通的木房,裏麵坐著一個老漢。
“單老,一個新來的外役弟子”,楚叔對著老漢打著招呼。
單老眯著眼睛看著雲海,“名字。”
“雲海”
單老筆走龍蛇的在一塊木牌上寫上兩個大字,單老雙手摁壓木牌,發出淡淡微光,隨後又在本子上記了幾筆。
又詢問了雲海家庭貫籍等等,在本子上記好,單老把木牌拋給雲海,“你的身份拍,記得帶好,不要弄掉了。”
雲海收起身份牌,正麵寫有雲海兩字,背麵刻著外役二字。
這就算入了歸劍門?雖然是最低級的外役弟子,雲海淡淡的笑了笑。
“好了,帶他過去吧,東二區丙午房二層”,單老揮了揮手,讓楚叔帶著雲海過去。
走了一段路,雲海注意到路上的外役弟子們都行色匆匆,看來做外役弟子並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