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招蜂引蝶去(1 / 2)

家裏有錢,人又帥氣的男生一般都是搶手貨的。不要說現在上了大學,應該在高中就已經鐵定的名花有主了。然而這位劉嘉豪大帥哥卻完全相反,至今還未交過一個女朋友。不知道是不是他老是愛打球練舞,總是一身大汗淋漓,太邋遢的原因導致的。

就他了!我不信這世上還有我拿不下的主!天生的反骨,總是愛挑戰些危險的遊戲,就算已經長大一歲了,也沒見我這個致命的缺點有多少改正!

裝模作樣的拿著鑰匙在手裏拋來拋去的耍著玩。就在我和劉嘉豪的距離隻有一米遠的距離時,忽然來個一不小心。鑰匙準確無誤的掉在在劉嘉豪的身邊。算準好時間彎腰低頭去撿鑰匙,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稍稍偏頭便撞上了已經低頭正要彎腰幫我撿鑰匙的劉嘉豪的眼睛。我隨即衝他天使般純潔的微微一笑,算是感謝他有幫我撿鑰匙的心意。隻見他眼睛裏瞬間閃過一絲驚訝後,立刻也和善的回了我一個不好意思的微笑。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也不想想這招可是我高中時用來搭訕陌生男孩子時慣用的雕蟲小技。早就爛熟於心了,用的順心順手。雖說是難登大雅的小計,但這招似乎百用百靈。

“謝謝你!”我故作害羞狀溫文爾雅的說道,還不忘給他個宛如古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初次遇見心儀的窮秀才般的眉目傳情。

“沒關係,我都沒幫到你什麼。”預料之中的,劉嘉豪有些微微的不知所措。像他這種才華洋溢,性格古怪的人一般都會喜歡和他一樣才華橫溢的奇女子的。

“你元旦晚會上演的那出舞台劇《兩世絕寵》,看的我都哭了好久。真的寫的,表演的太感人肺腑了。”說著我的眼圈中似乎有些許眼淚在不停的流竄著,聲音也有些哽咽了。

忽然間,感覺劉嘉豪看我的眼神多了些憂傷的情愫,許久才見他深情款款的說道:“金金,你發布在校園報上的詩歌《七封信》可是喜歡的讓我至今都念念不忘哦。我可是倒背入流!不信啊,我現在就背給你聽。

第一封信|友子|請原諒我這個懦弱的男人|從來不敢承認我們兩人的相愛|我甚至已經忘記|我是如何迷上那個不照規定理發|而惹得我大發雷霆的女孩了|友子|你固執不講理、愛玩愛流行|我卻如此受不住的迷戀你|隻是好不容易你畢業了|我們卻戰敗了|我是戰敗國的子民|貴族的驕傲瞬間墮落為犯人的枷|我隻是個窮教師|為何要背負一個民族的罪|時代的宿命是時代的罪過|我隻是個窮教師|我愛你,卻必須放棄你

第二封信|第三天|該怎?克製自己不去想你|你是南方豔陽下成長的學生|我是從飄雪的北方渡洋過海的老師|我們是這?的不同|為何卻會如此的相愛|我懷念豔陽、我懷念熱風|我猶有記憶你被紅蟻惹毛的樣子|我知道我不該嘲笑你|但你踩著紅蟻的樣子真美|像踩著一種奇幻的舞步|憤怒、強烈又帶著輕挑的嬉笑|友子,我就是那時愛上你的

第三封信|多希望這時有暴風|把我淹沒在這台灣與日本間的海域|這樣我就不必為了我的懦弱負責|友子|才幾天的航行|海風所帶來的哭聲已讓我蒼老許多|我不願離開甲板,也不願睡覺|我心裏已經做好盤算|一旦讓我著陸|我將一輩子不願再看見大海|海風啊,為何總是帶來哭聲呢?|愛人哭、嫁人哭、生孩子哭|想著你|來可能的幸福我總是會哭|隻是我的淚水|總是在湧出前就被海風吹乾|湧不出淚水的哭泣,讓我更蒼老了|可惡的風|可惡的月光|可惡的海|十二月的海總是帶著憤怒|我承受著恥辱和悔恨的臭味|陪同不安靜地晃蕩|不明白我到底是歸鄉|還是離鄉!

第四封信|傍晚,已經進入了日本海|白天我頭痛欲裂|可恨的濃霧|阻擋了我一整個白天的視線|而現在的星光真美|記得你才是中學一年級小女生時|就膽敢以天狗食月的農村傳說|來挑戰我月蝕的天文理論嗎?|再說一件不怕你挑戰的理論|你知道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星光|是自幾億光年遠的星球上|所發射過來的嗎?|哇,幾億光年發射出來的光|我們現在才看到|幾億光年的台灣島和日本島|又是什?樣子呢?|山還是山,海還是海|卻不見了人|我想再多看幾眼星空|在這什?都善變的人世間裏|我想看一下永恒|遇見了要往台灣避冬的烏魚群|我把對你的相思寄放在其中的一隻|希望你的漁人父親可以捕獲|友子,盡管他的氣味辛酸|你也一定要嚐一口|你會明白|我不是拋棄你,我是舍不得你|我在眾人熟睡的甲板上反覆低喃|我不是拋棄你,我是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