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之後,意料之中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不肯道歉,而我也就當它沒發生過,日子一如往常井水不範河水的過著。
直到半年後,我初中畢業了。問題少女的我理所當然的初中沒有考上高中,父親想用錢托關係把我送進一所好的高中,那女人不許。就這樣兩人爭吵了起來,吵的很凶!
家裏因為我的事,滿是火藥味,我早已有了超強免疫力。這次卻忽然覺得好累,好壓抑,每一根繃緊的神經都快要崩潰了!家裏的空氣像是全被火藥氣息占據了,氧氣極其稀缺似的,讓我呼吸不過來。整個人精神恍惚的出了門。我沒有像往一樣一個人去酒吧喝酒調戲男生取樂來麻痹自己心中的痛苦,沒這個力氣了,也裝不出那個魅惑人心的媚笑了。
好想一個人,徒步去旅行。去到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看許許多多陌生的風和景,接觸形形色色的人和物。沒有為什麼,隻是想這樣去做,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完這毫無意義的一生。
看著街上往來的行人的喜怒哀樂。心很靜,像死了般的毫無知覺。
站在熱鬧的大街上,回想著初中生活,隻覺得很是失敗。陪伴過我的男孩子很多,卻連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也沒有。事實上,一直以來我就是一個人。孤單的一個人!
漫無目的的,隨著感覺,在這些繁華似景到處洋溢著幸福的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強顏歡笑的印下我小小的的足跡。我知道這足跡馬上就會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了。我,應該也會如此吧?
三天了,就這樣不知疲倦的到處傻飄遊蕩,卻也真的累了,再也沒有一絲力氣掙紮了,我要睡了!真想永永遠遠的睡下去,最後卻還是沒有那個膽量!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模模糊糊的感覺有件東西蓋到我身上,暖暖的。依舊睡著。
長久的保持一個姿式,手也有些麻了,想換個舒服點的姿式睡睡。翻身一動,我身上的某樣東西就滑落在地了。半睜眼一看,衣服?真的是衣服!純白如雪的西裝!這是天使的工作禮服麼?
誰呢?是誰還在關心被全世界拋棄的我呢?頓時我完全清醒了!
那件天使的工作禮服被一雙大手撿了起來,是個年輕男人的手。那到底是誰呢。有雙這麼白皙修長的手?順著那雙縈繞著聖潔光芒可以引領人進入天堂的手往上向那人的臉看去。
“丫頭,你怎麼大半夜在地鐵站睡著了呢?很危險的。”一個大大的溫暖的似乎要融化掉冬天所有的積雪的微笑,溫柔關切的話語。
怎麼會是他?年念哥哥!我朝思暮想的那個年念哥哥!
他不是在長沙?怎麼會出現在上海?還有怎麼會這麼巧呢?這是命中注定的緣分麼?一連串的疑問也掩蓋不了我欣喜若狂的神情!動作卻怎麼也跟不上思維,一動不動的傻傻僵硬著。
“丫頭,怎麼驚傻了啊?你都在這睡了四個多小時了,該回家了吧?”應該是見我臉部許久都是變幻莫測的表情,年念哥哥用手在我麵前輕柔的晃了晃,想努力把我神遊的魂給招回來。
怎麼?他坐在這,陪了我四個多小時?
“不要!”下意識的大聲反抗道。聽他要我回家我就生氣的撇過頭不理他了。
“那去我家好不好呢?這裏既睡的不舒服也很不安全,都不知道你多少天沒睡好了,都快搶了國寶熊貓的飯碗了。”一個能給人心加熱保暖的陽光般的微笑,一種‘夏季清涼的微風徐徐吹出鬱鬱蔥蔥的大山,吹過細水長流的潺潺溪水,吹入悶熱黑暗的小木屋裏麵給那位生命垂危的老奶奶帶來沁人心脾的花香涼爽’般的語氣。也讓我抓住了那一絲的清涼感覺,為那顆毫無知覺的心落上了一滴甘甜可口的清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