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日子就像長了翅膀的風箏,在無形的操縱下漸行漸遠,似一陣風吹過,隻留下一段刻骨銘心的回憶,這一年因為墨禦風的住院日子變得鬱悶枯燥起來,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過去問老爸墨禦風的狀況,這儼然成了夏倉沫每天必修的早課之一,平常和麗麗的鬥嘴和打鬧也少之又少,幸好還有曳落寒一直陪著自己,給她鼓勵和希望,而且還會陪著麗麗一起鬥嘴,吵架,在倉沫的身邊也給了她無限的安慰。
大二的學業很繁很雜,夏倉沫早就預料到這一點,為了可以多抽出時間來照顧墨禦風,夏倉沫早早地在大一的暑假就把所有的科目都預習自學完畢,在開學便就申請免修,這本來是不會輕易批準的,可是有曳落寒的暗中幫助,倉沫的免修很快就批準了,因此除了專業課,倉沫就不用上其他的科目,平時多餘的時間就很充足。
這是一個周末,秋風氣爽,天高雲淡,樹枝上的葉子開始泛黃,幾片零零散散地飄落下來,夏倉沫看著窗外的風景,心裏忽然像是被一條長長的線牽引一樣,她忽然覺得是要去看禦風的時間了,已經一天沒去看他了,心裏就如貓抓那樣寢食難安。
本來夏倉沫要一個人去陪墨禦風的,誰知曳落寒和麗麗擋在她的麵前說是也要去看看墨禦風,於是三個人一起去了。
來到病房,三個人站在那裏,曳落寒還是那樣平靜地看著墨禦風,時間過得真是快,一晃一年都過去了,可是你小子還不醒來,他在心裏做著無聲的對白,心情很是失落。
床邊的櫃子上擺著一個琉璃花瓶,每天倉沫都會去為它注水,將別人送來的花朵插到裏麵,現在含苞開放的一朵朵豔麗的茉莉,周圍縈繞著一股清談的香氣,給人神清氣爽之感,倉沫還會為他鬆弛筋骨,做手腳運動,這都是從老爸那裏取得經,聽說這樣對長期臥床的病人很有好處,倉沫儼然比一個正規的護士還要敬業了,當然這僅僅隻是對墨禦風。
倉沫坐在墨禦風的床邊,將他的手拿到自己的麵前,小幅度地上下左右擺動,那神情專注無比,像是在觸碰一件很珍貴的瓷器,深怕一不小心將他碰碎,乃至於曳落寒和麗麗走出病房外她都不知道。
病房外的座椅上,麗麗坐在曳落寒的身邊,兩人買了一罐雪碧一邊喝一邊坐在病房外麵的椅子上等倉沫。
突然一轉身麗麗無意間看見他絕美的側臉,曳落寒就像是漫畫裏走出的王子,她咽了咽口水,想了想很沒有底氣地說了一句:“曳落寒同學,我覺得吧,既然倉沫她整個心思都不在你身上,你不如對她放手,要不。。。我收了你怎麼樣?”說完立刻含蓄地低頭,臉頰竟然破天荒的紅起來,以前好像從來沒有過呢。
聽了麗麗的話,曳落寒差點沒嗆過氣去,他是不是耳背啊,還是聽錯了,他一臉驚恐地望著害羞的麗麗,“你說什麼?”他還是把它當做的是聽錯了,很安然地喝了一口雪碧,等待著麗麗的下文。
“我說。。。要不我做你女朋友吧!”麗麗一臉期待得看著曳落寒,看他的反應,隻見曳落寒機械地扭過頭瞪大了眼睛望著她,這次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噗嗤——”口中含著的雪碧倒一點沒有浪費,全部噴在麗麗黝黑的笑臉上,麗麗的笑臉瞬間由局部到大範圍慢慢僵硬,神色也變得超火大的。
“哈哈哈,太好笑了,甄麗麗同學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真不是我嫌棄你,隻是你長得跟包公一樣,我怕我一不小心犯了戒被你用狗頭鍘或是虎頭鍘把我斬了,那我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有如果我要帶你見我爸,我爸肯定不會同意的。”曳落寒忍住笑噴,不停地摸著鼻子玩味地說著。
“為什麼不會同意啊?”麗麗擦了擦臉上的雪碧著急地問道,雖然知道自己剛剛隻是開了個玩笑,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和曳落寒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是還是想知道他的原因。
“因為,我爸不許我娶一個外籍戶口的。”曳落寒已經明顯強忍不住笑了,轉過頭去,狂笑一番又轉過頭來望著一頭漿糊的麗麗。
“可是我不是外籍的,我是正宗的中國戶籍。”麗麗絞盡腦汁都猜不透曳落寒的話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