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宮倫忍不住白了那人一眼,氣話:“是鴨是鴨,你就當度娘是一隻會講話的**!”
朱祁鈺不屑鄙視,重新捧著茶杯暢飲,歎道:“你們600年後的人都可真有意思,不是雞,就是鴨,會說話?還有人信!”
“你愛信不信,反正那隻雞,啊呸,度娘說了你哥今年夏天就回來,然後被你直接關進一個叫‘南宮’的地方,一關就是七年,然後第八年趁你病,要你命,呃……”故宮倫吐了舌頭,抹著脖子,裝死道:“你嗝屁了,你哥又當回了皇帝。”
朱祁鈺絲毫沒有生氣,隻是喃喃自語:“七年……”
“喂,聽話聽重點好嗎?嗝屁聽不懂是吧?就是你哥將來會殺你啊!”故宮倫敲著桌子,提醒那人:“所以甭管你哥現在要什麼,你給他就對了,說不定將來念你好就不跟你爭了。或者你狠狠心?提前滅了他?要實在舍不得殺,就擱草原上養著,隻要他不通敵造反,什麼都好說。”
“不會,皇兄不會叛國!通敵叛國的不是他!”朱祁鈺突然跟炸毛一般,砸了手裏的杯子,怒氣難平地呢喃道:“而是她……”
故宮倫沉默了,馬上猜到那個“她”是誰。他終於明白朱祁鈺與杭氏秋邁不過去的坎在哪裏,也隱隱猜到那個說蒙語的萌萌為什麼被打入詔獄。
“如果我告訴你……度娘還說,你兒子和杭氏秋都死在你前麵,你還會跟她賭氣嗎?”
朱祁鈺猛然回望故宮倫,眼中說不出來的震驚與悲傷。
“還是那句話,趁現在好好活著,該吃吃,該喝喝,該保護的人盡早想辦法送出去,趁你還能做到……”故宮倫避開那灼熱的目光,遙望緊閉的房門,感慨道:“門關了,還有窗戶,再不濟就砸牆,總之隻要肯闖肯試,永不言棄,我相信我們都能做到。”
朱祁鈺沉默良久,才重新開口:“人若都散了,家也就散了……如果朕放棄接他回家,他就真的回不來了……”
“唉,那你打算怎麼辦吧?”
“朕想派你去送一封信。”
“給你哥?”
“嗯。”
“乾清門外的人都死完了嗎?”
“不用自然有不用的理由。”
“那你打算給我什麼身份?”
“還是皮皮吧,你自己挑的,朕也都交代好了。”
故宮倫有些遲疑,雖然又可以變回男人的誘惑極大,但“皮皮”貌似已被舟舟列入“黑名單”。
“你也是眼光獨到,這皮皮據說天生寡言,常常數月不語,生性嫉惡如仇,路見不平拔刀就砍,還特別能躲,直到砍傷應天府的推官,才被官衙收監,判了死罪,押解入京等候問斬……”
“哇塞,這麼6?你還敢給他佩刀,帶在身邊?”
“自然是不怕他砍。”朱祁鈺淡淡一笑,兀自站起,腿腳自如地在屋內踱步。
#嗯???#故宮倫瞪眼看著眼前這個行走的排骨架,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敢情哥們一直跟我演戲呢?#
“可以啊,老兄,居然騙過我的眼睛,你還說嫌我不夠忠誠,你這才叫沒誠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