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連續後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床頭上。
“你的意思是,你沒見過她?”林少不相信,雙眼直發呆。
“對呀!”秦少繼續擦血。“明明說好你把人帶到我房間,我把三十億打到你公司帳上的,是你先爽約的,林少,怪不得老子吧?”
“你真的沒有見到她?”林少重複問道。
“沒有,真沒有!”秦少不耐煩地回答。
林少深呼吸一口氣,心裏的石頭這才落到地上。
如果秦少華把簡月怎麼樣,他真的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林少心裏充滿慶幸的同時,又有幾分疑慮,他明明在酒裏放了安眠藥,她到底是怎麼逃掉的?
最重要的是,她昨天晚上沒有回別墅,會是去哪裏了呢?
林少開著車子找了簡月一整天,也沒有找到她,甚至連她一丁點消息都沒有打聽到。
他像瘋了一樣開始尋找簡月的下落,一如他當年尋找簡星一樣。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他的人基本把這座城市已經掘地三尺,但依舊沒有簡星的下落……
半年後。
大涼山深處,一間危危可岌的爛房子內,簡月正在給孩子們上課。
她麵帶微笑,手持一根竹質教鞭,指著破爛的黑板,用溫柔的聲音對同學們說:“同學們,請跟老師一起朗讀這首詩,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講台下,大大小小一共才十幾個孩子,孩子們的穿著跟這教室一樣很破很舊,但她們坐的很端正,雙手放在講台前,用一雙渴望求知的雙眼望著老師,跟著老師們齊聲朗讀。
教孩子們朗讀完,簡月準備把教鞭放到講台上,一抬眼,竟然看到窗戶邊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居然是林少。
林少身穿黑色西裝,雙手插在褲兜裏,神色囂張地望著她。
簡月放下教鞭,對同學們說:“同學們,你們把這首詩先抄寫十遍,呆會老師會默寫喲。”
說完,簡月離開講台,衝林少走去。
“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簡月把臉拉長,不高興地問道。
林少突然伸手,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
“對不起,簡月,我都知道了,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簡星,更對不起我的兒子,林小寶,你打我吧?不要這樣躲著我……”
林少情緒特別激動,每一字一句都充滿著愧疚。
簡月掙紮了幾下,根本紋絲不動。
“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叫人了!”簡月沉聲喝道,臉色漲的通紅。
“你叫吧,反正我不在乎,我現在在乎的隻有你,還有,還有我們的孩子。”
“林殊同學,你到底有什麼資格說在乎二字?如果在乎,你怎麼可能把我送到秦少的床上?!”簡月情緒突然變的特別激動。
這些天來,她隻要一想到林少的無情,她就恨不得殺了他。
“你打我吧?隻要你能解氣,隻要你能開心,怎麼都行!”說完,林少握住她的手,不停地打在自己臉上。
簡月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總之,她的心情特別複雜。
見簡月沒什麼反應,林少又重新將她攬入懷中。
“大壞蛋——”
他剛抱住她,便聽到一道稚嫩的童聲從身後傳來,他準備回頭,一探究竟,還沒來得及轉身,他的腦袋上便迎來重重一棒。
他隻覺得眼前一黑,便撲到了簡月身上……
三個月後。
林殊手捧新鮮的野菊花,跪在簡星的墳墓前,轉身對站在身邊的簡月說:“簡月,嫁給我吧?我一定會照顧你和小寶一輩子的。”
“麻麻,嫁給粑粑吧?嫁給粑粑吧?你不嫁給粑粑,小寶就嫁給粑粑了。”林小寶也跪下來,跟林殊一起向媽媽求婚。
簡月眼含熱淚,接過林少手中的鮮花,席地而跪。
“姐姐,林殊已經帶小寶去美國做完心髒手術了,手術非常成功,小寶沒事了。”
“另外,林少不僅給家鄉蓋了新學校,還給鄉親們修路搭橋,做了很多善事。”
“從今天開始,我會替你好好照顧林少和小寶的。”
“你在九泉之下就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