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被人踐踏的傷痛,他就是輪回十萬八千次,都會無法忘記。
林殊臉上的嘲諷瞬間退去,厭惡越來越明顯,標誌的五官猛然扭曲在一起。
隻見他突然繞過茶幾朝她衝去,一把奪過她手裏的藥丸,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林殊,你要幹什麼?”簡月疼的厲害,掙紮了幾下腦袋,卻無力擺脫他的禁錮,蓋在胸前的裙布也滑落到地板上,露出她光潔卻青青紫紫的身子。
她的嘴被他用力地扳開,將藥丸狠狠地丟進她的嘴裏,用力拍打過她的嘴唇,藥丸被強行吞了下去。
“咳,咳,咳——”
藥丸太大,幹吞進去必將堵住氣管,無法呼吸的她整張臉漲的通紅,還劇烈地咳嗽起來。
林殊起身,耷拉著眼皮,用不屑的表情俯視著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沒有一絲半點的同情。
為了她,他曾經以一敵六,被人差點捅死,在醫院裏住了整整一個月。
這點懲罰和他當年的付出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
“老子警告你,別以為有奶奶為你撐腰,老子會重新接受你,識趣的話,立馬離開我家!”林殊用嫌棄的語氣扔下這句話後,起身大步離開了客廳。
林殊剛離開,張媽便拎著兩大包食材回來了。
一進門,張媽便被屋裏的情形嚇壞了,扔下袋子便朝簡月跑去。
“唉呀,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張媽急忙扶起雙眼發直,臉色蒼白,一臉痛苦表情的簡月。
“水,水……”簡月連續說了三個水字。
張媽拿過桌上的半瓶礦泉水,朝她嘴裏灌了幾次。
藥丸遇水融化後,簡月才重重地呼吸了兩次,臉色逐漸恢複正常,也這才意識到林殊剛才對她做了什麼。
簡月拍拍胸脯,把氣息理順之後,剛準備張嘴說話,張媽突然驚愕出聲:“簡姑娘?”
簡月不認識張媽,但聽簡星提起過,她在林家做了三十多年的保姆,深得林奶奶的信任,對簡星也特別關照。
張媽是個極懂分寸的人。
她什麼也沒有問,隻是扶著簡月進了林殊的房間,並張羅她洗漱更衣。
張媽打開大衣櫃時,簡月看到櫃子裏掛滿了女人的衣裙時,整個人失望極了。
她當時就想,或許她這麼做真的錯了,萬一成了第三者插足罪過可就大了。
而且當年簡星做的那麼絕情,是個男人都會恨姐姐的,所以,林殊沒有理由不找別的女人,更不可能三年來隻長情於姐姐一個人。
“張媽,林少他,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簡月望著滿櫃的高級裙衫,修長而整潔的眉毛向兩邊挑起。
張媽卻是一臉詫異地望著簡月:“簡姑娘,這可都是你的衣服呀,你不記得了嗎?”
簡月望著張媽,精致小巧的唇瓣邊露出小小的驚喜及意外,原來這些漂亮的裙衫,都是姐姐當年穿過的?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她心頭劃過,被命運捉弄的悲傷也油然而生,她的眼眶瞬間便紅了,長長的睫毛上浮出晶瑩的淚珠。
紅顏薄命這句話,便是對姐姐人生最好的寫照。
連續三天,林殊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