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島,隨著天越來越亮,八點的時候,忙活了一夜的蘇簡在昨天晚上通過異能找到了一個小山洞,暫時將救下來的人安置在裏麵。
現在山洞內考試者有十個人,年級都在十八到二十歲之間,比起二十多歲早已踏出社會的人,他們太年輕了,不沉穩,醫學天賦雖然好,大晚上在陌生環境麵對這樣的突發事件,還是一直在醫協會學習的人動手,自然不敵。
不說他們失去冷靜會如何,普通人遇事失去冷靜,便會惶恐不安,尤其十個人還被不同程度的刺入了死穴,除了其中六個人助理跟著外,剩下的四個人在淘逃跑的時候和他們的同伴走散了,蘇簡也找不到。
蘇簡安慰了他們一番後,蘇簡拖著沉重且疲憊不堪的身體洞口旁邊的巨石前,坐下整個身體靠在上麵,喘著濃重且很熱的氣息。
感冒發燒的病人就算喝藥了也必須好好休息,異能耗費太多讓她腦袋難受,她又忙碌了一夜,傷上加傷。
跟著她出來的陳耳東很清楚的感覺到蘇簡的疲乏,她每走一步都想灌了鉛的腳。
“蘇簡。”
“這次真的隻能麻煩陳叔叔一個人去幫我找藥草了。等考試回去,我一定給你準備十套幹淨的衣服。”
蘇簡對著他露出個有氣無力卻溫和的笑,之前喉嚨隻是發癢難受,現在已經很疼了,隻要開口就覺得在冒煙。
陳耳東眼眸一酸,她還有心情開玩笑。
他身上是髒,但她更髒,甚至還很狼狽,因為期間有幾個人夜晚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滾落到下坡摔傷了腿或者手。
還不說給他們治療的事,想要將他們弄上來都廢了好大力氣。
也虧得他們白天的時候采了那麼多藥,不然,這麼濕重且熱氣候的地方,受傷的人沒有藥醫治,很容易發炎引起高燒,到時候治療更麻煩。
陳耳東剛要開口,卻發現蘇簡一動不動的閉上了眼睛,她的臉白裏透著紅很明顯,嘴唇也因為發燒幹燥的厲害。
心驚膽戰,當觸碰她的手的時候,“好燙。”
昨天不過是低燒而已。
陳耳東正給她查看身體,發現她不對勁,微微挽起她手腕上的衣服,看到手腕上好幾個被針刺過的小傷口,轉而拉了她衣領,看到左側距離心包經不遠的穴道插著的銀針,陳耳東眼睛徹底紅了,“真是個瘋子。”
這些穴道都是亢奮精神的。
此時一個拿著鐵杯受傷不重同樣被蘇簡救下,家裏就是有一套經絡書流傳下來,也走上中醫路二十歲的短發女子,之前見到蘇簡嘴唇幹裂,還有其他人也得喝水,主動去找誰,回來正好見到了這一幕。
手一抖。
“陳先生,蘇簡她。”
陳耳東抬頭看了眼這個女子,昨晚被救的時候認識的,名為何秀蓮,“你們在這裏看著她,我去找藥。”
她必須馬上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