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隻是片刻便是深夜,無風也無鳥鳴,隻是天上那輪皎潔依舊。
一人於黑暗中行走,皎月當空不至於迷茫,但此地的怪異還是顯現了些許,因為除了那月光、樹影之外,還有暗紅的色彩,四方皆是。這便是血域,除了諸多懸浮的島嶼之外一片血色,終年不變,美麗妖豔。
“公子真是的,如此時辰讓我來此地見一個人,但又不說是何人,奇怪奇怪!”唯一行走的青年嘟囔著,並不時四處打量著。
他如何不知道血域的特別,而且又是這深更半夜,如此深山且不知對方是何人的情況下,隻得小心翼翼地行走著。恰恰是這幾種條件下,他才敢如此說話,當麵絕不敢多言,因為他的身份,因為公子的身份。
他名舒適,乃是血海舒家的一個書童,隻負責公子舒霞宗其餘皆不顧,所以即便是一個球童,他的身份也比常人高的多,甚至是一些個‘少爺’也可無視。得意之間他想到了那個人,而後便有了些鄙夷及心安。
血域之大舒適不知,相信除了族長及幾位高層之外少有人說的清楚,但要問及血域霸主,那便是舒家。族長舒若宗自然是最強之人,其次是長老、護法……公子舒霞紫則是青年一代第一人,或許是整個大陸的第一人。
片刻後終是來到了目的地,一排木製建築,乃是供家族打獵棲息之用,如今已廢棄了許久。正因此舒適很是奇怪,公子究竟讓自己來見何人。
“你來……你是何人?”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屋後有人!見到或感受到自己到來已經起身,可又在瞬間坐下了,隱入四周,顯然他知曉了自己並不是該等之人,可惜看不到這是何人。
這聲音無疑是熟悉的,身為一個書童,舒適這點記憶還是有的,習煉過家族功法,又是與公子朝夕相伴,耳濡目染自詡強於常人。
那麼此人究竟是誰?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也是舒家之人且是練家子。
“公子讓我帶話與你,這幾日抽不開身來,讓你自今日起不要來此地等待了。”
不知對方是何人但因公子有令,舒適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並象征性地拱手。因為與公子相交不是族中一員便是某位大人的公子,亦或者就是某位大人。
許久不見黑暗處傳來動靜,舒適也不敢有任何動作,隻能等待,如此僵持了片刻。
“知道了。”
簡短的語氣中好似說明對方是一個不善言辭之人,但舒適還是以此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因為突起的風吹的布衣。
“是你!”
終是確定了來人的身份,也正是他之前想起的那副麵孔,原來是他,整個家族最特殊的存在——舒赤。
說是特殊,並非是因為高貴、勇猛而是另類!雖是本宗卻無輩分,與自己一樣不能入族譜。
如今這三代便是雲息長老的‘雲’字輩,族長‘若’字輩,公子‘霞’字輩,其父舒若雍然而他卻未獲得‘霞’字。
舒赤感覺到了舒適的語氣及氣息的變化,他並不知曉是自己,自己又何嚐知曉會是他來到這裏。
但這一切都無所謂,他所在意的是為何舒霞紫會失約,平日裏風雨無阻都會準時到達,因為自己得挑戰。
等不到該來之人的舒赤起身,月光之下讓舒適再次看到了這個見麵不多的本宗異類男子。
身形還是那般消瘦好似一陣風就能吹走,但瞬間的低頭並未看清麵容,所以不知變化,是否還是兩年前那般好似猴臉。
一步步走來,舒赤與舒適並列即將擦肩,後者伸出了手臂攔住了前者,開口道
“我雖非族中的其他人,但你這般離去似乎有失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