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個月前,而一個月前,王宇飛又出現了,這一次是桂桂入職,跟葉一茜上街熟悉北區的交通和地理環境。
卻在去我們學校的必經之路上,遠遠地看到王宇飛朝學校去,因為王宇飛是通緝犯,所以葉一茜當機立斷前去捉拿。
但是當她們跟上前,卻又找不到人了,在學校裏也沒有找到,最後還是找到了保衛科的人,讓他們加強戒備。
所以,按桂桂的意思,王宇飛跟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指不定有關係,就算沒關係,他那一身嚇人的鬼氣就不是什麼好事。
我知道王宇飛是個禍害,有他的消息我應該立即處理,這是玄一道長的遺願,但我此時分不開身去查他的事。
葉一茜聽說我不是為王宇飛而來,有點失望,我告訴她我要回學校找白澤,問她可有白澤的消息。
她卻像聽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天呐,難道說,白澤跟王宇飛有關係?”
我愣了一下,這哪跟哪,我是要去找白澤,但是跟王宇飛的事沒關係。
“不!”她說。
“白澤失蹤了。”
臥槽!
我和韓鳴嶽麵麵相覷,怎麼我們一來找,就出事了。
葉一茜說,一個月前王宇飛去過學校,之後白澤來找過葉一茜,因為學校新的保衛科隊長是白澤收的徒弟,他把葉一茜到學校的事告訴了白澤。
白澤來找葉一茜,一方麵是讓葉一茜提高警惕,學校並不是唯一的危險的地方,而他會和葉一茜合作,把學校守好。
別一方麵是從葉一茜這裏打聽我的消息,知道我在江胖子家,他來看過我。
但是回去之後,不到半個月,學校有兩個女學生在晚上遇襲,昏倒在操場,當天夜裏宿舍查寢時找不到人,保衛科的連夜找人,最後是白澤在操場找到了倆人。
白澤說這倆個女孩子元陽受損,也就是被人吸了陽氣,精力不支才昏倒,除此之外並無大礙。
據白澤的徒弟,也就是那個保衛科隊長說的,白澤當時放下倆女生,就韓著學校後山去了,隨後,失蹤了。
因為兩個女生並沒有受傷,學校便把這件事壓了下來,後來花了半個多月才恢複了精力,到現在,也算是好了。
隻是白澤,再也沒有消息。
葉一茜說在嘴裏,我聽在心裏,白澤不見了,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跟上次一樣,一言不發就追出去了,那麼,陶先生呢?
一念及此,我也不跟葉一茜多話,我說我們還是要回學校看看。
她倆非要跟我一起,葉一茜還打趣我說:“既然身體養好了,人也回來了,這又要回學校去,是不是得見見我表妹啊?!”
我心裏一驚,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見吧,得見。
桂桂看我的表情,滿是戲謔,她知道莫小熏,但她不知道我對她是怎樣的感情,韓鳴嶽更是不懷好意的笑了,看著我說了句。
“有趣。”
韓鳴嶽不認路,於是葉一茜來開車,在車上桂桂一直在問我這些日子去了什麼地方,我不太想說,提往事必然繞不開故人,那些與我同舟共濟過的人們,現在死的死傷的傷,我又如何還敢提起。
我指了一下韓鳴嶽說,問他吧,他是我秘書,我的事他知道大半。
韓鳴嶽坐在副駕駛,回過頭來笑了一下。
他確實是知道大半,在我們到常德的時候,他就奉命對我們做過調查,所以我到常德之前的經曆,他知道一些,然後到了常德之後,我們又度肩作戰,他親身經曆,自然也知道。
之後回茅山的事,他雖然知道得不多,但昱兒是他妹妹,從昱兒那裏聽說一些消息,也能補全他對我的認知。
我們從合作到對立,從對立到一拍兩散再到合作,這種交情,說深也深,說淺也淺,大概是他這個人城府太深,我一直就沒有看透過他,所以不敢把他放在太過於信任的位置。
韓鳴嶽把我們在常德發生的事簡單地給桂桂和葉一茜一說,倆人都驚訝得直叫,葉一茜跟我們一起的時候也遇見過鬼,但那些鬼比起常德一戰的百十來隻惡鬼,算什麼呀。
不多時,學校到了。
一到學校,下了車我就往陶先生雕塑走去。
這雕塑是新成的,經過幾個月的風吹日曬,還是跟新的一樣,光潔明亮,一塵不染。
韓鳴嶽過來,讚歎了一聲,我倆都明白,雨打風吹日曬幾個月,還能光潔明亮一塵不染,是因為塑像有靈。
陶先生還在。
現在不是周末,校園裏學生還是不少,看著兩個穿警服的人跟著兩個人來到自己學校看雕塑,那這兩個人一定會成為話題的焦點。
來來往往的人們都在看著我們,我有心把陶先生叫出來,也不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