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這才是道。
就衝道長這句話,我不殺他,但我也不會放過他,如果讓我找到他,先廢修為,然後交給警察法辦,如何?
小悅悅怨恨地看著我,我沒理他,玄一道長卻是和顏悅色地說:“如此,就麻煩程小友了。”
嗯,好說好說,讓我殺鬼殺僵屍我可以,但要讓我殺人,我自問還是沒這個膽量。
玄一道長讚許地點點頭,略一思索,似是想起什麼,問我們老八去幹嘛了。
在得知老八下山去是為了查村子裏隱藏的鬼時,玄一道長麵色一變,然後說:“程小友,請你速去幫他,那鬼是跟著老八來的,他的目的不是村子,而是老八!”
原來小悅悅在山字鏡中並沒有看錯,確實有一個“人”跟在老八身邊,在老八回山之時也跟著他一同回山,隻是這軒靜堂並不是那隻鬼能進來的地方。
而這個消息,也是山神告訴玄一道長的,隻是老八回來之後,道長就開始臥床,也沒心力去管一隻鬼,加上老八身上也沒有鬼氣,所以道長隻當是一隻過路的鬼。
令他沒想到的這都過去這麼多天,這隻鬼居然還在,而且也沒有聽說村子裏有鬧鬼的事,所以可以斷定這鬼的目標不是村子裏的普通人,而是老八。
說到這,小悅悅也覺得很奇怪,我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就是中午了,老八一早出門,可是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不會真的遇到什麼事了吧?
玄一道長變得很急躁,讓我速度下山,如果老八有個三長兩短,那誰來接掌茅山。
我向他保證,隻要老八沒出事,那我就不會讓出事。
小悅悅想跟我一起下山,我指了指玄一道長,你看你師父現在這樣,你敢離開麼,昱兒跟你一起留下,昱兒給你們做飯。
他想了一下,也隻好留下,畢竟我還有張鈺。
於是在昱兒的眼裏看來,我就變成了一個人上路。
當我趕到村子裏的時候,我才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特麼找不到老八在哪。
這個村子很奇怪。
建在兩山之間的穀地,卻又是穀地的高處,所以這裏的環境很不錯,要溫度有溫度,要濕度有濕度,要風也有風,還不會在雨季到來的時候被山上的泥流侵襲。
而且他們喝的是純天然的山泉水,吃的是自己種的純天然的蔬菜,隻是米需要買,所以村裏有米鋪,也有一個很小型的菜市。
很這裏有三種人,一種是原住民,房子幾乎都是他們的,二層木樓房,所有的建築都是木的。
原住民裏大多是手工業者,他們從周圍的山上取材,打造家具,手工藝品,當然也有種菜的。
他們就活在這裏,也許沒有多久,又或許已經很久了。
第二種是區別於原住民的居住者,他們都是帶著目的來到這裏,但是他們待不久,可能一年兩年,或者五年十年,遲早會走。
但是他們很有錢。
第三種就是短暫的旅客了,偶爾經過,不請自來,正好村子裏的相對原始的客棧,於是他們住個三五日,美其名曰清靜心靈,感受慢節奏的生活。
大多都是在外麵有繁重的事務的人,來這裏就像是一次療傷。
那些開著大貨車進入的人,也是原住民裏的一分子,但他們不屬於這裏,至少在這裏他們有親人但沒有家,他們的家在外麵,在比這裏更繁華的地方。
戲班的人屬於第三種,但他們是被請來的,目的當然就是今晚的慶典。
我在找老八的時候一直避開戲班的人,我跟他們同樣是外來的人,我不認為他們會比我知道更多,於是我隻從當地的人嘴裏詢問老八的下落。
他們的答案都差不多,早上見過那個道長,但是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
我問了每一個商鋪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跟我說他們在中午見到老八的,所以,老八自從早上進了村以後,就失蹤了。
而且更讓我鬱悶的是,自從進了村,張鈺的感知就出了問題,他感應不到村子裏有鬼,也感應不到張鈺的存在。
他自己也說不清這到底是因為什麼,而且到了這裏,我的手機倒是有信號,但是小悅悅的沒有,我根本聯係不到他。
若不是這樣,我又何苦挨家挨戶打聽,早知道就該問小悅悅要一個紙鶴。
現在怎麼搞?
我問張鈺,我可是在玄一道長麵前拍胸脯答應的,保老八沒事,但我現在連他人都找不到,要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