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小悅悅堅持養鬼是歪門,我都有點可憐李滲涵想幫他養個鬼了。
……
跟著他便從剛才的箱子裏拿出他的工具,一個插著雞毛的麵具,一個搖鈴,還有特製的油碟和香。
他把麵具帶在臉上,那是一張比較古樸的鬼臉麵具,看起來也是有些年代了,雞毛直立而已,像兩根天線一樣。
油碟的作用跟燭是一樣的,香就插在他箱子的邊緣縫裏。
他把搖鈴拿在手上,席地盤腿而坐,開始念著一些奇怪的咒歌,搖鈴叮當作響。
聽得我都有點想睡覺了,突然他話聲一轉,開始用我們能聽懂的語言了,不過並不是普通話,而是他們本地方言。
雲南方言跟貴州方言差不多,所以我能聽懂,小悅悅就仍然是一臉的懵逼樣。
我向著他背後指了指,在門口的位置,有好幾隻鬼站在哪裏,聽著李滲涵“唱歌”,小悅悅是背對著門,加上他的注意力在李滲涵身上,以及李滲涵的店裏本來就養著鬼,所以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感覺到有鬼出現在自己背後。
他回過看,看到有四隻鬼,他也是愣了一下,習慣性的伸手到背包裏想拿符,卻又停住了。
因為那些鬼並沒有看他,也沒有看我,而是眼睛一轉不轉地盯著李滲涵,那樣子十分陶醉,顯然他們喜歡這個歌,也喜歡搖鈴的聲音。
李滲涵對著他們說,“我這個朋友丟了一個錢包,你們從他身上拿一點氣味,然後去幫他找一下錢包,有什麼消息就來給我講,哪個先找到,我給哪個唱歌燒紙。”
李滲涵這話一出,那幾隻鬼都高興得跳起來,興衝衝地走進門,卻又突然像是看到什麼比他們自己還要恐怖的東西一樣愣在當場,一動不動。
我順著他們的眼光看過去,卻是小吉正在衝他們齜牙咧嘴,我急忙喊了它一聲,小悅悅也趕緊抱起它,經過剛才的事,我們都清楚,小吉是會吃鬼的。
是真的吃,而不是像吃菜刀那樣隻是為了嚐個味道。
李滲涵趕緊催促那四隻鬼來我身上取氣味,他們挨個在我身上聞了一下,就出去了。
希望他們不會順著氣味一路跑回貴州……
四隻鬼走了,李滲涵也停止了唱歌,把東西都收拾好,轉過身對我說了一聲好了。
我衝他點點頭,這方法真的是第一次見,原來巫師跟鬼之前居然相處得這麼和諧,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然後他說他帶我們去住旅館,錢的話他先墊著,快的話今晚,最遲明天應該也能有消息,所以到時候再還他就行了。
他這麼夠意思,我當然也不能沒點意思,我答應他不管錢包有沒有消息,明天晚上我們都去那個學校看看,真的有鬼的話就捉了他。
如果合適的話,可以養著他。
小悅悅沒反對我這話,他也有點願意相信李滲涵了,巫師養鬼,隻要不是用來害人,像剛才那四隻一樣,也沒什麼不可以。
李滲涵說那四隻鬼生前都是小偷,所以論找小偷的能力,大概也就隻有小偷才更了解小偷了。
他又跟我們講了關於附近的中學鬧鬼的事,說是這個學校是半軍事化管理,以嚴厲出名,老師還會體罰學生,就是為了讓學生聽話,好好學習。
但是在前段時間,卻出現了鬧鬼事件,打學生的老師,夜裏會被一個小孩子按在床上一頓胖揍。第一個老師站出來這麼說的時候,沒人信。
第二個被揍的老師站出來的時候,還是沒人信,直到第三個老師站出來說自己也被揍了,確實是個孩子鬼。
這件事才被人們重視,鬧鬼的說法也就興起了。
也有人來找過李滲涵,希望他能出麵去看看,但他哪兒懂得怎麼捉鬼,就是兩個古曼裏的鬼也是他蹲在醫院蹲了幾個月才搞定。
而且聽到那個鬼連老師都能揍,一定很能打,生前估計也是個小霸王之類的。所以他才想要讓我們幫他收了那隻鬼,這樣他就有了一隻能打的鬼了。
我讓他別想這麼多,如果真的是一隻作惡的鬼,那我們的原則仍然是能送則送,不送則滅,如果有什麼變動,再說。
接著我們來到剛才的旅館,櫃台的姐姐看到小悅悅跟我們在一起,驚訝得都快說不出話了。
我能理解,一個被她稱為巫師的人,居然會跟著兩個丟錢包的人來旅館裏,還要幫人家付錢,這種轉變,驚訝也正常。
這個姐姐也沒有為難我們,隻登記了小悅悅一個人的身份證,還看在李滲涵的麵子上給我們打了個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