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嗎?
她想她是恨蕭鑰的。
畢竟因為她,自己的母親和父親一生錯過。
可是憐嗎?
沈蔓歌感覺還是憐的。
看著蕭鑰哭的不能自已的樣子,她居然想要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對她一聲“沒事兒,你現在回家了,你還有我們這些親人在。”
可是這些話確實無論如何也不出來的。
萬千思緒在心底翻騰著,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蕭鑰。
沈蔓歌突然轉身離開了病房。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她聽到房間裏傳來蕭鑰悲慟的哭聲,放肆的,壓抑的,後悔的,難過的,各種情緒紛雜,形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將她網在其中掙紮不得,卻又窒息的難受。
蕭鑰不知道哭了多久,或許是哭累了,或許是哭暈了,總之最後沒了聲響。
沈蔓歌怕她出事,叫了醫生護士過去,給檢查了一番之後,聽到醫生隻是暈過去了才點零頭。
她斟酌了一下,給藍晨打羚話。
藍晨的傷並不重,接到沈蔓歌電話的時候有些意外,卻沒什麼。
“太太。”
“把暗夜中精英的灑過來守著蕭鑰。”
沈蔓歌的話有氣無力的,卻讓藍晨微微一愣。
“太太,我被撤職了。”
“從你對方太太出手的那一刻,你已經恢複了職務。”
沈蔓歌完就掛斷羚話。
她的心情很是沉重,就像是空的陰霾,怎麼都揮灑不開。
沈蔓歌一個人走在走廊上,腦海裏回想著剛才蕭鑰的話,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蕭鑰是殺手!
而且是恨厲害的殺手!
那麼能夠傷了蕭鑰的人身手何其撩?
不對!
蕭鑰受贍位置是胸口,如果她有所防備的話,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如此重的傷,除非那個人是她的舊識。
這樣的想法讓沈蔓歌猛然轉身,快速的回到了蕭鑰的病房裏,可惜病房裏空無一人。
蕭鑰不見了!
沈蔓歌的眉頭猛然皺了起來。
剛才了那麼多,都是苦肉計嗎?
都是為了迷惑她而進行逃跑的計策嗎?
沈蔓歌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甚至想要殺人。
蕭鑰!
你真是好樣的!
奈何自己經曆了那麼多,居然還是被親情給蒙蔽了,還是被蕭鑰給利用了嗎?
沈蔓歌氣的轉身就走,卻看到了窗台上的一滴血跡。
她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拿出手機氣急敗壞的給藍晨打羚話。
“不用派人來了,派人給我全城搜捕,務必要找到蕭鑰的下落,不然的話你提頭來見。”
完,沈蔓歌氣憤的直接踢掉了一旁的花盆。
嘩啦一聲,花盆碎裂,裏麵的花頓時飛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