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也剛出手術室不久,身體虛弱,你還是去睡一會吧,等亮了讓宋濤來接你。
沈蔓歌雖然很累,但是自己好歹還是個正常人,可是葉南弦失血過多,本就是個病人,怎麼好意思讓葉南弦陪床?
可是葉南弦卻十分堅持。
聽話,你去睡一會,哪怕一個時也校我一個時之後叫你,我保證你醒了之後我就回去。況且落落也是我的女兒,我總得看看她不是?
沈蔓歌還是有所猶豫,卻被葉南弦給直接看的有些心虛。
好,我就睡一個時,一個時之後你一定要叫我。
沈蔓歌的十分堅持。
葉南弦點零頭,表示知道了。
沈蔓歌看了看沈落落,看樣子神落落今晚上是不會醒來了。
她去了裏麵的房間,靠在沙發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葉南弦看著沈蔓歌疲憊的樣子,特別的難過。
一個男人不能讓自己的女人過的舒心快樂,還談什麼喜歡?
他將薄毯蓋在了沈蔓歌的身上,然後走到了沈落落的窗前,握住了女兒的手,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其實他也很累,很疼,傷口的地方一陣陣的撕扯著他的神經,不過都被他自動忽略了。
這次如果不是因為有詩,他簡直不敢想象他的女兒會麵臨著什麼,或者他不敢想象他們全家要麵對著什麼樣的悲傷。
如今看到女兒呼吸均勻的樣子,他真的很感激很感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南弦看著指針走過了一個時,卻沒有去叫醒沈蔓歌。
讓她再睡一會吧。
這麼多年了,為了沈落落的病,沈蔓歌一直自責著,擔心著,如今終於手術成功了,這個女人這麼多年的重擔也算是放下來了。
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把。
葉南弦起身搖了搖自己的胳膊,胸口的傷疼的要命,他的臉白的像一張紙似的,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起碼不能再這裏倒下。
他給宋濤打羚話,讓宋濤過來。
宋濤沒多久就趕到了,看到葉南弦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
葉總,你這樣不珍惜自己實在不行的。
我心裏有數,你在這裏看一會落落,我出去辦點事兒。
葉南弦的話讓宋濤有些微楞。
葉總,還沒亮,你要去哪兒?我開車送你?
不用,就在醫院裏,我一會就回來。對了,別驚醒了太太,讓她多睡一會,她累壞了。
葉南弦看了看裏屋的沈蔓歌,眼角流露出一絲溫柔。
宋濤聽他就在醫院裏,也就不什麼了,點零頭,看著葉南弦走出了病房。
葉南弦打聽到了詩的病房,這才抬腳走了過去。
詩的房間也是病房,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最好的條件準備的。
打開房間的時候,護工在休息,不過聽到聲音連忙抬起頭來,有些茫然的看著葉南弦。
葉南弦揮了揮手,護工就站在一旁。
詩已經醒過來一次了,現在隻是半眯著眼睛睡不太著。
麻藥過去之後,疼痛隨即湧來,雖然有護工在一旁照顧著,但是那種傷筋動骨的疼痛讓詩簡直生不如死。
她隻是一直咬緊牙關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