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睡著的楚懷楓輕輕放到床上,拉著楚雲離開房間,然後喚吳塵的妻子李氏前來,替她暫時照料一下楚懷楓。
李氏先衝楚雲行了一禮,這才進房開始看護楚懷楓。
然後喬紫青關切地拉著楚雲到藥方,她才心疼地衝楚雲道:“你病了。”
“病了?”
楚雲納悶地重複了一句。
“嗯,有點兒發燒,但不算嚴重,你最近是著涼了吧?”
聽喬紫青這麼一,楚雲猛然想起前些,他在廬江與喬、王夫人相見的那一夜,他衣衫單薄在午夜的街道上亂竄,這深秋時節,感冒發燒倒也不奇怪了。
“難怪我前幾日回來的路上,總覺得不大舒服,太久不得病,倒是都不太注意這些了……”
楚雲撓著頭,尷尬地道。
喬紫青心裏更心疼,麵上反倒是白了楚雲一眼,責備道:“這麼大的人了,也不注意照顧自己,萬一你在路上病倒了,誰能照顧你?”
完,她拉著楚雲到方桌旁,一邊搗藥,一邊像個正經的大夫道:“我現在就替你煎藥,喝下藥之前,哪兒你也不準去,就在這兒等著。”
“我當然哪兒也不去,我現在巴不得留在你身邊,好好陪陪你。”
“油嘴滑舌!”
聽著楚雲的甜言蜜語,二人雖也勉強算作“老夫老妻”,但喬紫青心裏還是一陣甘甜。
楚雲開始講述著這段日子的境遇,有意將周瑜的家室略過不提。
並非楚雲不願對喬紫青坦誠相待,而是這段遭遇太過匪夷所思,楚雲不願讓喬紫青再為周瑜、喬一家牽腸掛肚地惦記著,而且捫心自問,楚雲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家庭的事。
將有些刺鼻的難聞湯藥喝下,楚雲感覺腹一陣溫暖,體內那股充斥著的寒意,也逐漸消散。
暖洋洋的四肢稍微揮舞了幾下之後,楚雲能明顯感受到身體在逐漸恢複活力,嗓子的不適也稍微舒服了一些。
“你這一副湯藥,怕是比咱們那個時代的西藥還有效。”
楚雲已經不在乎舌尖的苦楚,把碗中湯藥喝了個精光。
“這次回來,能待多久?一?兩?還是三……?”
喬紫青的問話中,帶著傻子都能聽得出的沉重怨氣,讓楚雲苦笑不已,自知對不起她,隻好賠罪道:“本來打算三後就回昆陽的,可眼下我這不是病了麼?既然病了,留在家多休養個幾,總是應該的吧?”
聽楚雲這麼,喬紫青嬌哼了一聲,臉色才算轉怒為喜,好看了不少。
當晚,夏侯惇還張羅著要為楚雲擺宴,慶祝他在廬江的戰果,楚雲卻以生病為由,理所當然地推掉。
這一下,可算讓楚雲嚐到甜頭,這借病托故實在是個法子,以後再碰到有誰糾纏自己沒完沒了,就用這個理由來推辭,再好不過。
這久別勝新婚,到了晚上,身體漸漸康複的楚雲,難免要和嬌妻如膠似漆地纏綿一夜。
到了第二日上三竿,楚雲本想偷懶一覺睡到正午,但麻煩,卻總是不肯放過他。
被早就醒來並穿好衣物的喬紫青用胳膊喚醒,楚雲微微皺眉,揉著惺忪睡眼,雖不忍心責怪愛妻打擾自己休息,但還是有些難受地問道:“紫青,大清早的……”
抱怨的話還沒完,楚雲就朦朧地看到喬紫青正一臉凝重地盯著自己。
喬紫青的俏臉上,可是很少會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這位有些玩世不恭的姑娘會這樣,可見一定是發生了非同可的事故。
“門外有人求見你,聽是從馬場來的,你還是快起床見他一麵吧。”
作為已經融入漢末生活的人,現如今喬紫青對楚雲的處境近乎了若指掌。
馬場對楚雲甚至整個曹氏集團有多重要,她非常清楚。
楚雲大腦像是受了刺激一樣,迅速強製清醒過來。
許都內的馬場,是當初楚雲打通西涼渠道,向馬騰、韓遂二人許以高官厚祿之後,用從他們二人手上購置來的大批西涼駿馬,建立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