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了他逢紀的口中,袁譚反倒成了故意賣掉黎陽的賊人!
瞬間,袁譚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整個人如一尊怒目金剛般,不再與逢紀囉嗦半句,而是驟然拔劍,不由分地一劍刺死了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的逢紀。
“奸賊!居然倒打一耙!我看你還如何能進讒言!”
旁人也知道斬殺逢紀這事非同可,但將士們隻是勸袁譚趕緊離開,卻沒人為逢紀之死感到可惜。
這些日子以來,袁譚的所作所為將士們看在眼裏,分明是逢紀顛倒是非,逼得袁譚走投無路,這種人,在將士們眼中,理所當然是死不足惜。
最後,曹操雖然順利占據了黎陽,袁譚卻成功脫離追擊,逃回了鄴城。
紙畢竟包不住火,逢紀的死訊和死因很快就傳到了袁尚的耳中,這也讓袁譚和袁尚倆兄弟之間的關係,變得愈發不可調和。
逢紀是對是錯在一根筋的袁尚看來並不重要,但袁譚敢出手當眾殺逢紀,對於袁尚來,就是一種示威和挑釁了。
鄴城,袁尚寢室。
“主公,刺史大人已回鄴城,您為何不親自前去迎接,而是派別人去接他?!這不妥啊!”
聽聞袁尚並沒有親自去迎接戰敗而歸的袁譚,審配大急之下,趕緊跑來勸袁尚。
“先生有所不知,逢紀大人死了。”
袁尚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狠。
“什麼?!”
這才得知逢紀死訊的審配吃了一驚,為老友故去感到陣陣揪心。
“可是……就算這樣,您也不能遷怒於刺史大人啊!”
“先生,逢紀大人並非死於曹軍之手,而是被我兄長所殺!”
“啊……?!”
審配驚魂不定地失聲呼喊。
“這……這怎麼可能呢!刺史大人怎會如此行事?!”
審配不喜袁譚,但他不覺得袁譚會蠢到在這個內憂外患的時候,殺逢紀得罪袁尚。
就算是手足相殘,也不能挑在這種時候吧?
見袁尚正在氣頭上,審配沒有被他的情緒帶動一並失去理智,而是前思後想琢磨了好一會兒。
“主公,依我看這事沒那麼簡單,也許其中另有隱情,無論如何,曹賊已攻占黎陽,鄴城危在旦夕,您不該與刺史大人鬧僵,還是先隨在下去迎接他,再問個究竟也不遲啊!”
能在這種時候保持理智,足見審配也有不凡之處。
黎陽失守,曹操的長矛就算是抵到了袁尚的腦門上,這下他不複先前的從容,知道再胡來下去,他的大位就算不丟到袁譚的手裏,也會被曹操奪取。
他隻得妥協點頭道:“好吧……”
哪怕是逢場作戲,袁尚還是聽從審配的建議,大張旗鼓地為袁譚大擺宴席,歌頌其南拒曹軍的功績,對於其丟失黎陽一事,卻絕口不提。
這一次,袁譚總算從這個不爭氣的弟弟身上感受到了些許溫暖,再加上形勢所迫,據曹軍已經在黎陽整頓兵馬,準備攻打鄴城,在這種危機關頭下,袁譚、袁尚倆兄弟的關係,終於有所改善。
“兄長,如今曹操引大軍屯據黎陽,對咱們鄴城虎視眈眈,不知你有何對策,能擊退曹軍?”
袁尚自知在兵馬韜略上不如袁譚,兄弟倆喝過幾杯酒後,關係漸緩,也就順口問了一嘴。
袁譚鄭重其事地放下酒杯,拱手道:“主公,曹操聲勢浩大,兵鋒正盛,我軍若是主動出擊,難以取勝,若隻龜縮在鄴城,時間一長,將士們的士氣必然有所動搖。
我聽南匈奴有個叫呼廚泉的單於正在平陽附近有反叛攻打河東郡的意圖,不妨給此人一些糧草、兵馬上的援助,壯其聲勢,讓其能威脅到長安,於西麵牽製曹操,如何?”
河東、長安位於冀州西北,如今都在曹操手上,若是失去這兩地,曹操就會有被兩麵夾攻的危險。
我在曹營當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