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失去握著武器麵對眼前這少年人的勇氣。
“饒命……大人……饒命……”他俯下身子,當著眾人的麵,朝楚雲磕起響頭。
楚雲靜靜看著他,就像是在觀賞著馬戲團裏醜的表演。
直到一道又一道接連不斷的“砰砰”之聲,這“大廚”的額頭上爛得血肉模糊,楚雲才伸出腳,阻擋在對方的額頭與地麵之間。
“饒命……?”楚雲冷笑一聲,看著他手上被清洗得蠻幹淨的殺豬刀,問道:“你手裏這把屠刀,殺過多少無辜的孩子?”
“你可曾繞過他們的性命麼?”
大廚聞言,嚇得當場尿了褲子,慌張之下,正要繼續磕頭,可就在這時,青鋒劍的劍尖,已洞穿了他的咽喉。
“嗤……”楚雲抽出青鋒劍,還發著咕嚕之聲的大廚,在絕望之中,死死瞪著地麵,最終喪命倒地。
對付這種草菅人命,還是弑殺孩童的罪大惡極之徒,楚雲連半點兒心慈手軟的想法都沒有。
那位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掌櫃,在與楚雲視線交織的刹那,就立刻跪地,連求饒的話都不敢出口。
“把你的身份,都做過什麼,統統給我吐出來,敢半句假話……”
“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掌櫃的抓住這降奇遇般的機會,趕緊將一切所知信息全盤托出。
他是曹洪府上內務總管的親弟弟,受其兄長指使,在此管理酒樓,這家醉仙樓的幕後老板,則是曹洪的親弟弟無誤,酒樓內的跑堂夥計、店二,也多為曹洪親弟府上的下人,至於那些武裝起來的士兵,則原本是曹洪分配給其弟的府上護衛。
他對綁架孩童,並以其為食材這等罄竹難書的滔惡行供認不諱,還將孩童們被綁架後集中藏匿的房屋位置全盤托出。
盡管楚雲已經從史阿口中得知這些信息,但讓此人開口,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免日後當真與曹洪針鋒相對,他會淪為被動的一方。
“滿寵。”楚雲用手帕嚐試著青鋒劍劍身上留下的汙血,背對著滿寵呼喚道。
滿寵嚇得趕緊像個太監似的快步到楚雲身後,彎腰拱手道:“太……太子太傅請吩咐……”
“你那大牢,能容得下多少人?”楚雲冷冷地問道。
“百、八十個,不成問題……”
“師兄。”楚雲回過身,直視曹昂。
在場之人,無不滿腔怒火,曹昂也不例外,他哀傷地看著楚雲,道:“師弟,你。”
“請師兄留給我五十位弟兄,我要把所有與這酒樓相關的人,一個不落抓回許都大牢,嚴加看管。”
楚雲的這一決定,等於決意要與曹洪撕破臉皮,不留任何情麵。
對楚雲的決定,曹昂毫無反對之意,隻是問道:“那我呢?”
“師兄你負責去救那些被綁起來的孩子,安撫他們,沒收這酒樓開張以來賺到的所有錢財,七成上繳給朝廷,三成分給這些孩子們的父母作為撫恤金,記得打探並統計已經遇難的孩子,給他們的父母多分一倍,讓他們都莫要聲張此事,否則以同謀之罪論處!”
這是收攏民心的好事,楚雲為曹昂的未來鋪路,想也不想就把這最占便宜的差事讓給曹昂去做。
曹昂心知肚明,不過倆兄弟間早就不必多客氣的話,他隻是道了聲“好”,便帶著一半的弟兄,架著那更加絕望的掌櫃,離開這地下室,趕赴孩子們被關押的房屋。
那掌櫃之所以更加絕望,是因為他終於弄清楚,這少年和青年二人的身份,也讓他最後的零星希望,徹底破滅。
“滿寵,史阿先生。”楚雲目送曹昂等人遠去,又衝身旁的二人道。
“太子太傅有何吩咐?”楚雲堅決懲奸除惡的態度,讓二人大感提氣,齊聲問道。
“當然是抓人啊,這不是你滿縣令最愛幹的事嗎?今這些人,等帶回牢裏,你想怎麼抽,就怎麼抽,想怎麼用刑就怎麼用刑,就算是一刀殺了,我也不會攔著你。”
我在曹營當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