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夫人的房間?卞夫人可是出了什麼事?”楚雲驚愕地脫口而出問道。
卞夫人,是曹丕、曹彰、曹植以及那早夭之子曹熊的生母,也是相當受曹操寵愛的妾室。
楚雲雖然與她素未謀麵,但略知曆史的楚雲還是知道卞夫人是個賢惠勤儉,品德高尚的女子,因此還是打心底不希望她有什麼意外。
麵對楚雲的提問,婢女顯得更為驚慌,手足無措地向後退了一步,嬌軀微微發顫,不敢出言回答,又害怕楚雲遷怒。
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楚雲也不好再強迫她些什麼,隻得道:“那好,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先是頗為驚訝,而後回過神的婢女向楚雲投以感激的眼神,微微鞠了一躬,便加快腳步離開此處。
“你倒是很憐香惜玉嘛。”見楚雲很照顧那婢女的感受,在一旁的喬紫青不禁咯咯直笑地打趣道。
“我這最多算是紳士風度。”楚雲也跟著不合時宜地開了一句玩笑後,又道:“看樣子卞夫人確實出了什麼事,走吧,眼見為實,還是趕快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著,考慮到這是在司空府上,二人鬆開手,在楚雲的引領下,來到屬於卞夫人的房間門外。
如果這是曹操的房間,楚雲當然二話不直接敲門,但這是曹操妻妾卞夫人的房間,房間的主人是女眷,楚雲再怎麼也要避嫌,故而隻能讓喬紫青代替自己敲門詢問。
“何人?”聽到門外輕緩的敲門聲,門內響起曹操急切而不安的詢問之聲。
“叔父,是我,紫青,還有楚雲。”喬紫青擺正臉色,正經地回答道。
聞言,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隻見房門被一道身影拉開,竟是曹操親自大開房門。
一見喬紫青與站在不遠處的楚雲,曹操緊張又凝重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道:“是紫青和雲兒啊,進來話吧。”
二人一進門,楚雲就瞧見同樣緊繃著臉的曹昂不似平常那般熱情,隻是向自己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作為曹操妾室的房間,這內部的布置算是非常簡樸無華,沒有任何算得上值錢的器皿,就連床榻,也是普通到估計還不如一些大臣們家中妾房間的水平。
床榻上躺著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隻不過,這美婦人的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且白皙的額頭上滿是虛汗,幾乎將頭下的枕頭都浸濕了一大片。
她的臉色異常痛苦,五官不住地抽搐著,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病態的美。
顯然,卞夫人是病了。
而她所躺著的床榻旁,站著一位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的素衣青年,正聚精會神地將手指搭在甘夫人的手腕處,為之把脈。
青年的容貌著實不如楚雲英俊,但那陰沉著的臉上所散發的陰鬱氣氛,加上他格外認真的神情,倒也對年輕女子有幾分格外的吸引力。
“他該不會就是那個李當之吧?”楚雲忍不住衝身旁的喬紫青問道。
喬紫青攤了攤手,點頭不語。
楚雲無奈地歎了口氣,向曹操和曹昂問候過後,又問道:“叔父,卞夫人她……?”
“你嬸嬸她病了,而且病得不輕……”曹操用悲愴的語調將顯而易見的答案道出口。
“這位是……?”楚雲明知故問地看著李當之問道。
李當之似乎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為卞夫人把脈上,對於楚雲和喬紫青的到來,也不知是沒發覺,還是故意不曾理會。
“這位就是神醫華佗的關門弟子,李當之李先生。”換做平時,曹操肯定不會這麼鄭重其事地將李當之的身份講述一遍。
然而這次,碰巧愛妾病重,太醫束手無策,曹操無奈之下本打算派人前往楚雲府上急召喬紫青,這位華佗弟子卻自告奮勇請求為卞夫人診斷。
這,就讓曹操對這位被自己軟禁了許久的青年,改變了印象。
我在曹營當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