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廉叔言重了,此事本就是輩們之間胡鬧,倒是我貿然插手,不當之處,還請子廉叔多多原諒。”
楚雲的話非常客氣,可以給足曹洪麵子,讓曹洪心裏長出一口氣。
“這麼來,侄兒不會將此事告知兄長……?”
楚雲在曹氏集團的真正地位與份量,外人幾乎一概不知,就算是曹操手下的得力幹將或謀士,也不過是一知半解。
然而曹洪、曹仁、夏侯兄弟這些宗族大將,就截然不同。
楚雲以往從軍時所立的大每一件功績,他們都了然於胸,曹操對楚雲究竟有多器重,他們更是一清二楚。
軍營本就是個講究功勳、資曆的地方,身為將領,曹洪太清楚楚雲今時今日在曹氏集團的分量有多麼沉重可怕了。
這也是他麵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仍這麼謹慎微,甚至姿勢上甘居其下的原因。
一聽楚雲沒有借此難為自己的打算,曹洪當然暗自慶幸有驚無險。
畢竟楚雲若是將此事捅到曹操那兒,就算曹操顧及他曹洪獻馬相救的大功,也不能隨意姑息,否則,曹操的威儀何在?
“子廉叔太言重了,我見子廉叔已有管教曹馥弟弟的打算,又何必再為這點事驚動叔父呢?他老人家日理萬機,我等還是莫要讓他為瑣事煩心得好,子廉叔,您是不是?”
“是!正是!侄兒不愧是我大漢棟梁,講起話來當真是頗有道理!”著,曹洪又看向曹丕,滿懷歉意地道:“子桓,此事是叔叔的錯,叔叔沒管教好你馥哥這個混子,希望你不要再將此事聲張出去,給你子廉叔叔一個麵子,好麼?”
此事見曹洪如此低三下四的模樣,曹丕心中暗爽不已,而且此事本就與曹洪沒多大關係,他自始至終也沒有為難曹洪的打算,於是順坡下驢,笑道:“子廉叔放心,從現在起,我已將此事忘幹淨了。”
曹洪用滿是胡茬的嘴,在曹丕的腦門上親了一下,道:“乖孩子,叔叔謝謝你了!”
罷,曹洪又看向楚雲,道:“來,侄兒你還是第一次登門來子廉叔的府上,雖這來由有點……但你可是子廉叔的貴客,既然來了,總得讓叔叔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吧?留下來,吃頓便飯如何?我吩咐後廚,給你們做點好的!”
看樣子,曹洪對自家廚房裏大廚們的手藝很有信心,有借此安撫二人,並趁機拉攏楚雲的心思。
曹家的明眼人都橋得出,楚雲在曹操心目中的地位已無可動搖,生出拉攏楚雲這一想法的,也遠不止曹洪一個。
今日,反倒是給曹洪一個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
“子廉叔盛情相邀,我本不該不識抬舉,奈何侄兒是奉叔父之命,要指點三位弟弟劍術,實在不便久留,不如下次,侄兒請子廉叔到我府上一敘,雖然侄兒的府邸遠不如子廉叔家這般氣派,但是侄兒願親自下廚,給子廉叔換換口味。”
著,楚雲拉著曹丕,作勢欲走。
雖然遭到拒絕有點失望,但楚雲這段話屬實給足曹洪麵子,再加上其搬出曹操之命作為正當理由,使得曹洪再無強留楚雲的理由。
“那好吧,我就靜候侄兒你的消息了,來,我送送你們。”
臉上掛著明顯的失望之色,曹洪居然真就親自相送,一路送二人離開自家府邸。
出門後,恍若還置身夢中的曹丕,邁著軟綿綿的步伐,整個人好像失了三魂七魄。
過了一會兒,回過神的曹丕,這才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身旁這位本被他定義為“瘋子老師”的少年人。
“老師……你……你莫非是……楚雲哥哥……?!”曹丕看向楚雲的眼神,飽含著孩童對英雄才會有的盲目崇拜之色。
“哦?想不到你還聽過我的名諱?不賴嘛!”楚雲還是玩世不恭的態度,一臉輕鬆地算是承認下來。
我在曹營當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