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該哭的是我好不好(1 / 3)

隨著康德才認罪服法,周大師畏罪自殺,曹五福劉振勇之流被係數捉拿歸案,圍繞在辣鄉源上空的陰霾一掃而空!

這些人的能量都不小,如同群魔亂舞一般,他們在各自擅長的領域肆意破壞。若不是時運不濟,個人性格缺陷作祟,他們的破壞力遠不止於此。

媒體喜歡用“多行不義必自斃”來彰顯正義,往往忽略了其中的艱難險阻,放大了正義感的作用。

事實上道高還是魔高並無定數,“事在人為”才是其中的關鍵因素。那些打著正義旗號到處指指點點,除了自我感覺良好之外毫無行動力的人們,最容易被殘酷的現實澆醒,變得憤世嫉俗,或者有樣學樣。

從這一點來說,古道長的犧牲意義重大,如果沒有他的義無反顧,嚴實壓根沒機會留下周大師,也就沒辦法斬草除根,解決這一路上最大的威脅!

也正因為如此,捷報傳來之後,辣鄉源裏並無狂歡的氣氛,反倒被一股濃濃的悲傷籠罩了。於是在董娟的組織下,人手一張的護身符成了悼念死者的最好方式,用來告慰他的在天之靈。斐小容的煽情主持也派上了用場,他的生平事跡成了激勵所有人的動力,讓他們在哀思之後內心更加強大。

韓光明是他的寄托,也是希望所在,承載著道門興旺的重任。可惜這一路的心理壓力太大,小道士從山上下來之後一直沒有醒過來,狀況堪憂。好在嚴實已經第一重天圓滿,駕馭這麼一具年輕的身體毫無壓力,除了少數知情人之外,絕大多數人都瞧不出破綻。

韓雯雯是少數知情人之一,也是最關心最掛念的主兒,原本還有滿腹的小心思,現在隻有滿滿的動力,儼然把即將上演的大戲當成了送別的禮物。

隻可惜了兩人之間的約定,在這種氛圍之下實在難以啟齒。

考慮到韓光明的意識遲遲不醒,嚴實沒有站到台前出風頭,而是在青羊宮裏深居簡出,多掌握一些信息,就多一分可能。

結果並不理想,師徒倆的經曆有太多空白之處無法填上,尤其是韓光明的身世,疑點重重不說,就連家鄉的具體位置都沒人清楚,隻知道在三秦大地的某處平原上。

這種狀況按理說應該求助於醫院或者警局,但在嚴實看來兩者都不靠譜,求人不若求已,尋枝不若尋根。

剛好此間事畢,他要去下一站繼續修行了,於是在辣鄉源的大戲成功登上大雅之台後,離別已經擺上了日程。

離別之苦在所難免,好在還有這一路的成長,還有充滿希望的明天。

“這麼快就要走?”

八月剛過去一周,天氣依然炎熱,辣鄉源裏的火鍋味兒依舊濃鬱。斐小容一大早就得知了消息,心急火燎地趕了過來,妝都沒化。

韓雯雯也是一臉素淨,默默地拉著韓光明的手,眼神裏的情緒已經堆積的滿滿當當,一不小心就會晃悠出來。

她和董娟一左一右,像是兩大護法陪伴左右,又像是母親和姐姐在送別即將遠行的遊子。

三個人站在經理辦公室的窗前,已經不知說了多久的悄悄話,斐小容的出現打破了平衡,也讓氣氛變得的愈發傷感。

離別之苦最難熬,偏又讓人欲罷不能,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錯過,仿佛這樣可以讓回憶變得更充實一些。

“是啊,光明一直沒有醒來,何況......我也該走了。”

嚴實一臉悵然,說話聲音都變得低沉了許多。

他畢竟年輕,又重感情,雖沒有欲*望作祟,也會被氣氛感染,無法置身事外。於是他把離別當成了洗禮,每個眼神都飽含深情,每句話都充滿了儀式感。

斐小容聽的清楚,瞧的真切,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哽咽道:“那,那你,一個人,一個人走?”

董娟最瞧不得這副模樣,剛要開口就被一團亂麻堵住了胸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韓雯雯反倒撐的住場子,聲音裏居然帶著笑意,“怎麼著,你想跟著走?”

嚴實笑不出來,默默地點了點頭。

斐小容何嚐笑的出來,於是隻好一臉誇張地轉移目標,嚷嚷道:“你個沒良心的小妖精,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敲醋壇子!”

韓雯雯手一攤,聳了聳肩膀,“實說實說而已,把你換成我,會不會跟著他走?”

“嗯?”斐小容楞了一下,這才認真地打量著眼前那張曾經無比熟悉的臉,好一會才感慨道:“真小瞧你了,我要是你的話,肯定拽著他不讓走......如果非走不可的話,也得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