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暗暗揣度,朝露與行子是不是有什麼仇怨,不然怎麼會讓她故意將此事鬧大,屆時若真的證實與魔族之人勾結的人在無塵宗,那行子這臉麵,可就真的有些不好看了。
朝太尊也不知道是糊塗還是明白,怎麼會把這種有害自家宗門聲譽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呢?哎呦,這想法實在是太過清奇了,要換做是他...不對,多數人應該都不會這麼幹的吧?!
許是他表現的太明顯了,所以不僅是懲戒堂內大多數人都察覺到了他話中的深意,暗暗震驚著他的那句與魔族勾結之人在無塵宗的話,又開始埋怨譴責,朝露絲毫不顧宗門的聲譽。
此事一出,讓外人如何看待他們無塵宗?如何看待他們無塵宗內的弟子?
想想都覺得丟臉。
朝太尊為何要這麼做,什麼事不能暗中解決嗎?為何還要將藥王宮的掌門牽扯進來,這不是故意讓別派看他們無塵宗的笑話嗎?
啊,真是....
“怎麼,怨我把事情鬧大?”一聲冷哼,朝露平靜的麵容看似波瀾不驚,但將右手中端著的茶杯放下之時,那刻意放重的力道卻讓大多數饒心髒提了起來。
掃視的目光經過大殿中的每一個人,那不怒自威的神情立馬震懾住了一些人憤然的心思。
如此,朝露的視線才落回到半空中傳影符中的安陽子身上,唇角一勾,眼裏卻沒有半分笑意地道:“安掌門,魔族之人為何能輕易進入你藥王宮地界的,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猛然想起自個宗門內還有個叛徒的安陽子笑臉一僵:“...那,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你將此事的經過事無巨細地一遍了,畢竟此事由你來最合適不過了,而且,本尊近來這嗓子...咳咳...有點不是那麼舒服。”
話落,便接收到了來自眼睛不舒服的南虛長老,一個親切友好的笑容。
安陽子這下終於轉過了彎來,此事他們兩個宗派可謂是掛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誰出事另一個或多或少都會被牽連到,也正是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所以朝露才無所謂地找他來。
果然,這世間唯女子和人難養也。
還有,什麼嗓子不舒服,我看你中氣十足的很,騙子,就是懶得話,所以才找我來的對不對!
安陽子麵上依舊笑著點頭應和,心裏卻是踢桌摔凳。
有一種整日打鳥,被鳥啄了眼的憋屈福
太欺負人了,他好歹是個掌門。
“是這樣的,此事還得從朝太尊來我藥王宮殺那魔獸開始...”想歸想,情緒醞釀卻是非常到位,的也是細致入微,沒有任何遺漏,甚至還隨著事件的發展,神態語言皆讓讓有一種聲臨其境的感覺,紛紛揪起來心髒。
朝露飲了一口茶水,看著安陽子滔滔不絕地了快一炷香的時辰後仍還未斷,甚至還情不自禁地對一些不甚重要的細節添油加醋一番,那視感,就好像是坐在凡間茶樓裏麵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