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朝露還是一個喜歡可愛漂亮東西的姑娘。
感受到了深深嫌棄的蛋中重明鳥差點沒破口大罵,最後礙於當下形勢,隻得一忍再忍,耐下心思哄了又哄,最後再三保證它絕對比那什麼鬼神鹿好看,少時朝露才勉勉強強點了頭。
其實重明鳥還可以選擇用最後的力量拚上一拚,而一開始它也是打算在締結契約時弄點手段,直接抹殺掉對方的魂體,這樣它依舊是自由的。
但....
該死的勝負欲!
結果,一招差錯,他堂堂高階靈獸,完全就不是獸了,第一次見到雲鏡塵,它那個所謂主饒師尊時,他竟然“哪裏來的雞?”
雞!
他竟然它是雞!
而到嘴的反駁在那一句“這雞還算不錯,你若喜歡,便養著吧。”變得無話可。
因為它雖然被稱作重明鳥,但也有一個不堪入耳的別號,就叫做雞。
人家這麼叫,沒毛病啊。
沒毛病...
嚶嚶嚶,這一個兩個的太欺負人了,我受傷了,我要睡覺,我不理你們了,哼!
於是,這一睡,便睡到了現在。
按理,身為主人,不應該允許靈獸如此肆意妄為,但平日裏朝露也沒指望它做什麼,再加上時間一長,其實自己也有些忘了還有這樣一隻靈獸,便...咳咳。
但此時此刻,朝露非常慶幸自己有一隻靈獸。
“重明,我相信你的,以後這裏就交給你了。”將一臉懵逼的胖鳥放在藥田裏之後,朝露迅速遁走。
剛剛醒來,還有些迷糊的重明鳥看著眼前這陌生的一切,再看了一眼被自家主人塞到手裏的葫蘆瓢。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
直到,一片落葉靜悄悄地落在了重明鳥額前那縷卷翹的紅色呆毛上。
“呔!”
摔葫蘆瓢的聲音連同罵罵咧咧響徹了這片洞福地。
而出去之後的朝露非常冷靜地屏蔽了洞福地傳來的聲音,遺址的主人消失,這處地界也維持不了多久了,很快就會崩塌,還是及早出去的好。
“誰!”
還未往前走上兩步,便感應到身後有人,闌月劍出鞘,鋒芒畢露地對著身後不遠處那片叢林後麵。
有腳步踩在枯枝落葉上,看著那將身形隱現出來的男子,朝露麵色漸冷,眸中寒意凝重。
是顧白夜。
她知他性子謹慎,卻未料到他會在此守株待兔。
意欲何為,若是從前,她一目了然,如今,卻是不敢妄加揣度了。
因為眼前這個人,早已不是那個會將她捧在手心裏精心嗬護仍覺虧待的少年了。
她的阿夜,已經不在了啊。
見視線中的白衣女子一臉防備警惕地看著他,顧白夜不知為何,有些胸悶,但他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朝露發髻間那朵仿佛不會枯敗的白花上。
在他還未察覺的時候,眉頭就已皺起,話也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