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小女兒隻是驕傲任性了些,本質還是好的,卻萬萬沒想到,從小嬌生慣養的女兒,會惡劣到設計對方失貞,甚至還拿著把柄去敲詐對方。
如果是換作其他人的女兒,他大概會忍不住罵一聲活該。
可偏偏出事的是他的女兒,痛心、懊悔、自責,種種情緒糾葛在一起,沉得讓他喘不上氣。
“小彥,我想一個人靜靜,不想現在回家,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雅麗說起娜娜的事,我沒臉說。”
時彥理解的點點頭,“那好吧,二叔,我叫醒子銘再回來接你。”
“嗯。”
……
溫子銘看著成熟理智,酒量卻是出奇的差。
時彥一連叫了好幾聲,溫子銘都沒有絲毫反應,他隻好進洗手間,擰了一張冷水的濕毛巾,蓋到溫子銘臉上。
就這樣,溫子銘也迷糊了好一會才慢慢醒過來。
他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時彥,困倦的把手蓋在眼睛上,擋住從拉開窗簾的窗戶口透進房間裏的刺目光線,聲音嘶啞的問:“幾點了?”
“快11點了。”
見他困得厲害,時彥打開燒水壺,撕了兩隻紅茶包,泡了一杯特濃的紅茶,然後去拉他,“起來洗把臉,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你。”
溫子銘掙紮的坐起身,紅酒的後勁還沒完全散去,他坐在床上垂著頭緩了好一會,才搖搖晃晃的進去洗手間。
五分鍾後,溫子銘裹著浴巾,一身濕氣的從洗手間出來。
見他出來,時彥直接開口問道:“慈善晚宴那天晚上,你後來去哪了?”
洗了冷水澡,溫子銘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不少,聽到時彥的詢問,他心情有些煩躁,端起放在茶幾上的紅茶猛的灌下,又立馬噴出。
站在前麵的時彥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身。
兩人對視,相互都有些無語。
天氣熱,時彥隻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被噴得全是紅茶,隻能脫下來。
兩人都光著上身,又同處一間四周布置冒著粉紅泡泡的情侶套房,原本挺正常氣氛頓時變得古怪又曖昧。
溫子銘隻好打電話給助理,讓對方送兩套幹淨衣服過來。
打完電話,他看向時彥,“你問那晚的事做什麼?”
時彥看著他,“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沒有跟溫妤在一起。”
溫子銘有些狼狽的垂下視線,他那晚喝多了幾杯,險些沒控製住自己,不得不提前離場。
“那晚喝多了幾杯,中途碰見過溫妤,後來我就先走了,怎麼了?”
時彥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說,如果那晚帶走溫妤的人是溫子銘的話,那麼後麵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但他很清楚,這件事,怪不到溫子銘頭上。
如果不是時娜居心不良,咄咄逼人,溫妤也不會出於報複而算計時娜。
可時娜是他妹妹,他自然是偏袒自己人的一方。況且,即便時娜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也不應該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