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聲,二十八樓的電梯門打開。
夏深雪一手摁住陰痛的肚子,一手掏著挎包裏的鑰匙,一臉難受的走了出來。
才上午十一點,這個時候,夏深雪本不該回家的。
可無奈一向不精準的大姨媽突然造訪,每次來的時候都讓她沒法正常工作,實在堅持不住,就向蘭香畫室的老板請了假,想回家吃片止痛藥,好好休息一天。
打開家門,夏深雪低頭一看,竟見玄關處的地墊上橫七豎八的擺放著三雙鞋。
其中一雙,她認識,另外兩雙,卻是從未見過。
她秀眉輕蹙,心中疑惑,吳鑫沒去上班?家裏,來客了?
伴著疑惑,輕輕關上門,夏深雪脫下腳上的黑色高跟鞋,換上拖鞋一步一步往客廳裏走。
啟唇正欲喊吳鑫的名字,卻突然聽到可疑聲音從臥室傳出。
那聲音,絕對是少兒不宜的。
一時間,夏深雪太驚愕了,短時間內有太多的疑惑和困擾積壓腦子裏,她不僅感到頭腦昏沉,還感到心底突然冒出一股莫名的恐懼。
聽著那可疑的、令她渾身不舒服的聲音,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懼怕什麼。
縱然懼怕,她也被心裏巨大的好奇心推動著,忍著身體的不適,放輕腳步一步一步朝臥室靠近,每靠近一步便覺得呼吸變得更困難了些。
當站在臥室的門口,透過半指門縫悄悄往裏看去,夏深雪的瞳孔瞬間放大,眼底,心裏,全是驚怔,全是不可思議,整個人都崩潰了。
害怕自己因驚怔叫出聲來,她本能的抬手緊緊捂住自己已經張大的嘴巴。
如同晴天霹靂。
那一刻,夏深雪才知道,原本與她結婚的丈夫,竟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她曾經以為她嫁給的是愛情呢,嗬,原來,她不過是嫁給了欺騙。
真相,是那樣的痛苦。
夏深雪全身上下都涼了,她崩潰痛苦得哭都哭不出來。
這才恍然大悟,結婚三個月了,為什麼吳鑫都會找各種理由各種借口。
他要麼說他身體不舒服。
要麼說他爸媽想要個兒子,得過多久之後才能。
等一切準備就緒,他又突然會滿臉嫌棄的說她有口臭或狐臭,讓她掃興。
不管她怎麼做,吳鑫始終都能找出千百條理由來,各種推脫,各種嫌棄她,避免和她肌膚之親。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不好,所以他才不碰她,各種嫌棄挑剔她。
她一直以為隻要自己改變了,變得更完美、更好了,他就會回到他們戀愛時的模樣。
然而,並不是這樣的。
有問題的人,一直是他,而不是她。
在他的欺騙下,在他的嫌棄與挑剔下,短短三個月,她就一天天的變得不自信,變得自卑,變得壓抑。
看著裏麵還齷齪進行著的惡心畫麵。
夏深雪心裏刀山火海的同時,還崩潰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