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唔!”
眼見眾人走遠,宗政蓮一口血噴在地上。
天青連忙上前:“主子?”
宗政蓮一把推開了天青,一言不發,快速起身衝進屋內。
他一把掀開床周的帷帳,隻見此時床上的宮式微一臉青灰,鼻息間之間氣息微弱的若有若無。
“小丫頭!”
這一聲伴著幾分內力,令屋子內外的人都是已經,可宮式微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裏,絲毫沒有了回應。
巨大的恐懼瞬間占領了宗政蓮的全身,他隻覺得全身的血液仿佛被一口氣抽的幹淨,冷的他要僵在那裏。他強迫著自己,用有些僵硬的手臂將宮式微摟起,可手上的熱度將宗政蓮燙的一哆嗦;
他猛地一抽:“糟了!”
宗政蓮連忙伸手摸向了宮式微的脈門,無論他怎麼觸碰,手腕的跳動依舊是微不可及。
“丫頭?微兒?”
“你醒醒!微兒?”
“你說話!”
無數次的呼喊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宗政蓮仿佛是殘破了的風箏,無力的靠坐在床邊:
“丫頭?丫頭!……你回答我,回答我,我命令你……求求你!”
奄奄氣息。
此時,門外的天青已經將天澄喚來,天澄才剛一到床前,見宗政蓮已經到了瘋魔的地步,他將宮式微緊緊摟在懷裏,一寸一寸的摸著她的頭發。
天澄腳下一停,又接連幾步趕了上去:“主子?”
見宗政蓮沒有應聲,天澄又連著叫道:
“主子?快把夫人給屬下瞧瞧。”
宗政蓮茫然的抬起了頭,像看陌生人一般看著天澄,許久,才緩緩應了一聲。將一直手臂鬆了開,但另一隻,仍舊緊緊的擁著懷裏的人。
天澄抓住一隻手臂,候了候三部脈象,又深深的壓了壓,許久,他微微回頭,一臉凝重的看向門口的天字幾人,眉頭似乎有些不解的揪在一起,緊接著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夜晚的風已經熱了起來,厚厚的雲層沉沉的鋪在頭上,壓的讓人難以呼吸,一切仿佛都在靜止當中,所有人都緊緊圍著宗政蓮和宮式微二人。
同命蠱一生俱生,一滅同滅。
沒人知道隻是不是真的,也沒人知道若是宮式微真的死了,宗政蓮是不是也會跟隨而去。
此時的宮式微依舊是悄無聲息昏睡著,宗政蓮此時早已恢複了平日裏的冷然;與尋常無異,坐在床邊靜靜守著身邊的人。
短時的沉寂
天青沉著臉,站在宗政蓮身側,看向天澄:“天澄,可有別的辦法能嚐試一下?”
天澄摸著下巴,思索著:
“夫人九候脈象雖然弱到幾乎已經不能觸及,氣息微弱,但不知為何還能高熱至此,這似乎不像重創所致。我雖然已經給夫人服用了吊命的丹藥,但脈象卻沒有什麼起色;如果夫人能振奮心陽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你先別絮絮叨叨的說著說那了,死馬當活馬醫,有什麼藥先吃了再說啊!”
天嵐看著著急,說著伸手就伸到天澄的藥袋裏翻找。
“天嵐,你……”天澄看天嵐說著說著就動手,急忙伸手去攔,“你別胡來,這藥不能瞎用,你快別亂翻了。”
天嵐哪管那些,氣哼哼的道:“與其坐以待斃等你磨磨唧唧、思前想後,還不如我找一找說不定……誒?這是什麼?”
天嵐掏出一個形狀十分古怪的小瓶,整個小瓶是一個十字形狀、半個手掌大小的瓷瓶,通體鮮紅;所有人看著這個瓶子都露出奇異的神色:“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