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JP接連向傑爾特射出幾槍也是打空,反倒是在旁押陣的翰不幸挨了一發霰彈,霰彈衝擊力之大直讓翰往後飛倒一米多,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意外收獲。”JP冷笑一下,手上繼續對傑爾特開火。
“別高興得太早。”妮凡的回答潑了JP一盆冷水。
隻見打進翰身體的霰彈被逐顆迫出、掉落,傷口迅即愈合,連疤痕也沒留下,惟一證明翰曾受傷的就隻有衣物上的破口和血跡。
“媽的,觀戰也中槍。”翰若無其事的爬起身來,拍拍灰塵咒罵道。
“不用防具就是這樣的了。”旁邊的惡牧一直在舉盾防備流彈,出言提醒道。
“住口,臭牧師。”翰不屑的道:“要不是團長阻止我早把你卸成八塊了。”
“至少現在你還不能對我出手。”惡牧一點不懼的道。
“區區人類竟然挑釁我…?!”若非綁著幪眼布,翰定必是正對惡牧目露凶光了:“你給我等著,隻要團長許可的話,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團長許可再說吧。”惡牧平靜的道。
回說對戰的二人,傑爾特繼續保持無傷紀錄的回避著,JP則是快將耗盡子彈了。
“可以告訴我射中你的方法嗎?”JP講了個美式笑話道。
“可以乖乖投降嗎?”傑爾特反問道。
“不行。”JP斬釘截鐵的道。
“那這邊也不行。”傑爾特一副“答應就好了嘛’的惋惜表情:“如果乖乖棄械投降還能饒你不死的說。”
“不然哩?”JP眯眯眼睛,道。
“不然就隻有……’
傑爾特忽地停下回避動作,雙足一立在地舉槍連扣扳機,準確無誤的打在組裝槍上,勁度大得讓JP脫手。
“硬來嚕?”傑爾特轉轉銀槍,得意的吹吹槍嘴硝煙。
組裝槍飛掉至數米外,要搶在傑爾特開火前撿回武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認知到這點的JP,攤攤手的幹脆認輸道:“不打了,都射不中的。”
“這甚麼爛理由?”翰不能置信的道:“打不中就放棄?你算是甚麼垃圾人類了?”
“欸欸,這樣也好嘛。”倒是傑爾特充起和事老來:“不用再打就分勝負,省得費勁又受傷的。”
“哼……’翰看不過眼,叉起手來別過臉去不理傑爾特。
“去,嬴不了啦嬴不了。”JP自暴自棄的攤手走著,看來真的打算投降了。
“殺了他。”見勝負分曉,橘發團長對傑爾特發了個簡單明確的指令。
“嘛,你聽到了吧。不是我不放過你,是團長要殺你啊。”傑爾特一麵沒辦法,擎槍指著JP道:“別怪我喔。”
“不不不,錯了。”JP伸出食指搖搖,糾正道:“是你別怪我才對。”
“甚麼意思?”正值思疑之時,傑爾特瞥見JP袖內發光,心裏頓感不妙,馬上側身閃躲。
得逞的奸笑再現於JP臉上,隻見他伸直手臂,袖下即時爆出火光,射出一排鉛彈來,直向傑爾特襲去。
“糟,!”傑爾特不料JP有此一著,急忙作出回避,不慎被其中一顆鉛彈擊中手上銀槍,惟一武器就因而脫手了。
“我是說:別怪我使詐。”開槍的手臂傳來辣辣炙痛,JP喃喃自語道:“看來要再改良一下了……’
“……我也真是服了。”今次輪到傑爾特搖頭歎息:“又是組裝槍,又是袖裏槍,元界哪有這種工學技術的?”
“怎樣都好,現在你我手上都沒有武器,算是扯平了。”JP狡猾的擅自判決戰果道。
“團長,怎麼辦?”傑爾特拿不定主意,望著橘發團長請示他的意思。
冷瞪JP一眼,橘發團長說道:“滾。”
“好好。”JP自是樂得退場,撿回組裝槍就走回同伴身邊了。
“遊戲結束了。”橘發團長用左手緩緩拔出係腰的長直刀,用刀直指阿浚:“龍皇,來領死吧。”
長至及膝的鬥篷深灰若黑,上半身的軀幹穿著純黑的輕鎧,而下半身就是淺灰的麻褲,外加一對長至膝蓋的黑色護脛,橘發團長看起來就像一個輕裝騎士一樣。
僅以不擅長的左手握單刀應戰,說明對方委實自負非常。然而一將自己的寒酸裝備和橘發團長那身精良防具對比,阿浚便覺他的自負不無原因了。
“裝備尚且有這種差距,而我的實力亦不是非常的強,勝出機率也未免太低了……’早在JP作戰時已經開始估算敵我形勢,阿浚禁不住悲觀起來:“若在這場戰鬥落敗,等著我們的下場大概隻有死;即使我勝出了,對方大概也會一湧而上……不論戰果如何,我們也逃不出去……’
苦無法子,阿浚無奈的拔出劍來。
“隻有兩條死路可選嗎……’
心念及此,阿浚暗用心靈感應向銀月指示道:“銀月,待會戰鬥一開始,你馬上和妮凡一起用禦風術帶著JP從懸崖那邊逃走。”
“嗄?但是…’
“不要任性,銀月!”不待銀月拒絕,阿浚經已發出強硬的命令。
“主人……’銀月那雙看著阿浚的眼睛已經泛出一層霧水來。
“聽我說,銀月……’表麵上看不出來,阿浚內心的濃濃憂傷和覺悟卻是透過心靈感應傳給銀月:“我一死何妨,但JP和妮凡隻是被牽連進來而已,斷不能讓他們送命於此。”
“那我一人留下來吧!”銀月爭取道:“妮凡她魔法厲害,用禦風術送走自己和JP先生一定沒有問題的。”
“銀月………’阿浚低著頭,在心靈感應之中沉吟道:“惟獨是你…惟獨是你,我不想讓任何傷害臨到你,即使要我賠上這條性命也好……’
“主人……!”鬥大晶淚已從銀月的大眼流落下來,阿浚的離別話著實教她的一顆芳心痛極。
在銀月看來,阿浚的背影是那麼的悲壯,又是那麼的教人難以忘懷。
“就隻有這麼一次,聽聽主人的命令吧……’
留下這麼一句話,阿浚就上前赴戰了。
眼看著阿浚前赴必死之戰,銀月癱軟在地,眼淚如斷線珍珠一般滴落在地,猶如決堤之水無從止住。
“大人是打算犧牲自己來救我們吧。”將銀月舉動看在眼內,妮凡也隱約猜到是甚麼事了。
“這麼偉大喔?”從煙盒拿出一根煙來抽著,JP看來是調侃多於感激。
“是哩。”一手搭著銀月肩頭算是安慰,妮凡目光卻是落在XD團後方的某個人身上:“不過能不能用禦風術逃出去,也真是個未知數。”
“為啥?”JP問道。
“看到那個衣著破爛的陰森女人嗎?”妮凡以眼神示意道:“她就是《靈汙》,真實名字不詳。聽說在她的方圓百米內不會有人逃得了,我沒信心能在帶著四個人飛行的同時將她的所有攻擊避過。”
“主人他會白白犧牲嗎……’得知這個殘酷事實後,銀月更是泣不成聲。
“你的女人在哭喪哩,龍皇。”橘發團長挑釁道。
“………’阿浚不作任何口頭上的反擊,隻是握好手上鐵劍準備作戰。
因為,他也知道此戰全無勝機。
見阿浚無意講話,橘發團長神色一緊,擺出一個奇特的單刀架式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