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四麵楚歌的景況,悲憤交加的阿浚厲聲暴吼道:“來多少殺多少!!讓我替大媽他們雪恨,!!!”
麵前斬來三劍,阿浚用雙手強行抓住兩劍,以左臂硬接剩下一劍,就奪過兩把鐵劍,順勢將兩名傭兵的頭顱砍下。後麵幾個傭兵見阿浚背部中門大開,馬上抓緊機會攻擊,刀劍斧矛一口氣向阿浚後背招呼過去。
“吼,!!”阿浚雖是照單全收,卻是凶性大發,一狠揮手上鐵劍回擊,竟是一下子將來襲者全數連人帶兵的劈成兩截。
“媽的,一個小屁孩怎可能有那種力氣?”拜斯驚疑的後退,同時暗暗忖度:“跟那種家夥打的話,有幾條命也不夠死。”
“沒上去送死很聰明嘛,大叔?”比斯特橫出棘著大劍攔住拜斯後背,道:“不跟團長一起上去玩玩嗎?”
“他媽的臭小鬼,就會挑這種時候耍心計……’拜斯低聲咒罵一句,就找個借口退卻道:“劍被那小子毀了,我要去再找一把。”
“開口跟團長要不就好了?”比斯特賊笑一下,就抽出腰間一把劍給了拜斯:“拿去。”
暗地啐了一聲,拜斯迫不得已之下隻能接下。
“好吧。”以正手姿勢半舉棘狀大劍,比斯特喝令道:“你們幾個給我做前鋒,我要一劍砍死那鄉下小鬼!”
既是團長親自開口,拜斯沒法推卸,隻能和其餘幾個傭兵圍在比斯特跟前成一箭頭狀給他開路。
“上!”團長一聲令下,前頭幾人便同時衝刺,比斯特本人亦緊隨其後,隻要一出現機會便揮出奪命的一劍。
身上傷痕愈添愈多,阿浚卻愈戰愈狠,幾刻過去身旁經已躺了十多具殘缺不全的屍體,阿浚自己也是逐漸接近極限。
在這短短的分多鍾,戰鬥當中的阿浚感到時間是極其漫長。要知道猛獸傭兵團無一庸手,亳無戰鬥經驗的阿浚一連殺了十數人,不論是**上還是精神上都是相當沉重的負擔,更遑論不到半天前接連見得摯愛一個接一個的被殘殺、**,精神稍為脆弱一點就鐵定抵受不住。
“嗄呀…嗄呀……’擠出力氣斬殺最後一個近身的傭兵,阿浚終是疲態畢露。屋漏偏逢連夜雨,比斯特一行五人恰巧就在此時殺到。
“嘖!”阿浚咬緊牙關,使盡最後一分力氣左右兩劍一把刺入來襲者的咽喉,再挨拜斯和另一名傭兵各一劍,已再無招架比斯特一劍的力氣。
“受死吧,鄉下小子!”比斯特露出嘲弄似的狂笑,兩手一舉棘狀大劍就隨即砍下。
“要死了嗎……’阿浚心念一灰,卻是迅即被另一股強橫意誌取代:“不,!!”
本來已枯的氣海湧出一股陌生的勁力,已無兵器的阿浚下意識的伸出兩手往大劍一夾,居然硬是把比斯特一擊給接下了。
“不錯嘛,都快死了還接得下我一劍。”比斯特絲亳不慌,手上一扭大劍就隨之自旋,劍身上的棘皮刺迫得阿浚不得不收手:“不過你今天還是得要下地獄!”
比斯特撤劍橫砍,力氣不知打從何來的阿浚矮身閃過,反倒是先前掩護團長突擊的那名傭兵因閃避不及而遭殃。
“沒用的廢物!”因誤砍部下而劍身一滯,連帶比斯特的動作也遲緩下來,使得阿浚有機可乘,一下子就撲倒比斯特,以整個身子的重量製住他的行動。
“是你!是你,!!!”阿浚發了狂似的,左手緊緊抓住比斯特喉嚨,右手則是猛打向顏麵,眨眼間經已打了好幾拳。
“臭小鬼!”比斯特怒氣大作,空出的左手一把接住拳頭,順勢起膝撞向阿浚的腹部。
“咕!”阿浚吃痛,手上一鬆就被比斯特踹開,旁邊的傭兵抓緊機會一湧而上,阿浚身上又添上幾道傷痕。
“在給大媽他們報仇之前,我怎麼能死……’阿浚勉力而立的身子搖搖欲墜,眼前也是一片模糊,看來不能再支撐多久了。
光是站著便已經極為吃力,喘著大氣死撐著的阿浚全身上下均劃上了深淺不一的刀傷劍痕,衣服也是染上大片血紅,現下阿浚的狀況隻能用滿目瘡痍來形容了。
“都給我滾開,本少爺要親手剁了他。”比斯特喝令一句,其他傭兵就盡數退下押陣,將獵物留給團中的頭頭。
“剛剛竟敢騎到我身上嘛,鄉下小鬼……’棘狀大劍高舉過頭,殺意大盛的比斯特便踏著碾步向阿浚攻來:“從來隻有我騎女人,沒男人騎我!用你的命來道歉吧!!”
先前迫出的力氣消逝無蹤,道自己是一時回光返照的阿浚見全無勝機,登時萬念俱灰,絕望地閉上眼睛:“對不起,大媽、小雲,還有無名村的大家……我隻能隨你們而去……’
“不,你還不能死。”
全無預兆的熟悉童聲響起,阿浚忽地全身一緊,神誌隨之失去。
“去死!”比斯特一劍砍實,以為阿浚必死無疑,事實卻非如此:“…咦?”
隻見阿浚一手接住了此招,全身開始冒出妖異的暗紅。
“這小鬼…!”比斯特正欲收劍再砍,哪知阿浚不懼棘狀大劍的尖銳緊緊抓住其劍身,竟讓比斯特動彈不得。
不待比斯特作任何行動,阿浚猛地起腳朝比斯特胯下踢去,不偏不倚的正正踢中其要害。
“嗚啊啊啊啊啊,!!!!”
伴著一聲慘嚎,比斯特一手按著下陰,兩腿內八的軟倒在地,牙關不住發顫的咒罵道:“你…這…個…死鄉巴小鬼……’
阿浚不作答話,隻是矮身抽出一名傭兵屍身上的長劍,幹淨利落的將比斯特的右腕齊口斬斷,以此奪過棘狀大劍,順道一腳踹飛比斯特。
見得阿浚瞬間解決比斯特,其餘團員無一不是目瞪口呆。一直帶領猛獸傭兵團四處征戰的獵獸,居然被一個寂寂無聞的鄉村小子在數秒間奪去作戰能力,對從來不見團長敗北的團員是何等震撼的一幕。
“終於這家夥也完蛋了。”拜斯冷笑一下,便不動聲色的慢慢從人群中退後。
“幹、幹掉他!”一個傭兵揮揮手上斧頭,殘存的傭兵就一湧而上,想要人海戰術將阿浚圍攻至死。
冒著淡淡暗紅氣的阿浚以著無神的眼睛掃視一下周遭,右腳一踏錯步便扭身用比斯特的棘狀大劍使出大車輪斬,竟是一口氣將攻來的傭兵給全數砍開。
“這…這家夥不是人!!”傭兵們深知便是比斯特也沒能耐一擊逼退十數人,眼前的阿浚已非自己一幹人所能應付的對手,本是同林鳥的傭兵團立刻鳥獸散,各自逃命去了。
本來無神的褐瞳閃過一絲殺意,阿浚將棘狀大劍隨手一丟,大劍就旋斬而出,一連將幾個傭兵碾開幾塊才掉落在地。
在丟出大劍的同時,阿浚也是動起身形,閃至殘存的傭兵麵前,不是一爪穿心就是捏碎顱骨,甚至殘酷得將其活活撕成兩半,霎時間血花四濺,場麵實在令人膽戰心驚。將逃命的傭兵殺盡後,看起來恍恍惚惚的阿浚兩手各拿著兩把傭兵的劍回到蜷伏在地呻吟叫痛的比斯特。
“幹你娘的兔崽子…**的狗雜種……’即使是身處待宰羔羊的狀況,比斯特仍然不住咒罵。
阿浚木訥不言,隻是改以反手持劍,兩劍往下一刺就將比斯特連人帶甲的貫穿,成了將他定住的釘子。
“嗚啊啊啊,!!”又是另一聲哀號,然而比起先前一次比斯特經已中氣不足了。
無視比斯特的反應,阿浚再從附近抄起兩柄劍,重施故技的再釘在比斯特身上。
“哇啊啊啊,!”劇痛傳來,比斯特再呼,體內力氣再少幾成。
保持沉默的阿浚繼續拿起倒地傭兵的劍,再次釘在比斯特身上。
“咕唔……!!”連續三次慘叫,比斯特已經沒剩多少力氣了,意識亦逐漸模糊起來。
阿浚一直搜尋傭兵遺下的刀劍,找到就拿去釘在比斯特身上,比斯特慘呼的聲量每次遞減,力氣也逐漸衰微。及至後來,比斯特已經傷重而亡,阿浚還在拿兵器釘在他身上,直至比斯特的屍體上無處可釘才肯罷手。
整個過程,詭異恐怖得令人打從心底裏發顫。
做完這一連串令人毛骨悚然的行為後,阿浚終是力盡倒下,兩眼一翻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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