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市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裏,有家小診所,地方不大,陳設簡陋。可是裏麵的病人,那是比一般醫院的還多,等著看病的把隊都快排到馬路上了。

診所裏擠滿了人,靠著牆的長椅上,三個病人身上不同的位置插滿了銀針,其中一個老大爺雖然肩膀上插了針,卻在那裏悠閑的看著報紙,好像一點疼痛都沒有。另外一個小夥子在閉目養神,嘴角和下巴哪裏也插了幾根銀針,還通了電,銀針在電流的刺激下一顫一顫的跳著,看那小夥子的神態,並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倒像在享受。

後麵的病床上也躺著人,其中一個身上有紋身的漢子,趴在床上,背上紮滿了針,奇怪的是那銀針柄上,好像有東西在燃燒,淡淡的青煙中彌漫著艾葉的味道。還有一個大媽背上拔滿了火罐,火罐下的皮膚已經是紫黑的顏色。

右邊靠牆的桌子上,一邊堆了厚厚的一摞書,中間還夾雜著一些寫得密密麻麻的紙片,一邊放著一個打開的血壓計和一副聽診器。一個穿著白大褂瘦瘦的戴眼鏡的青年,正在給一大嬸把脈,不時的還問著些什麼。那緊鎖的眉頭和眼鏡片後麵深思的眼神已經說明這個大嬸的病並不是那麼好治。看過大嬸的舌苔及脈象,青年抓起筆,沉思片刻,在處方上開起藥來,

“大嬸,這幾包藥你先吃吃,放心,不是什麼嚴重的病,小毛病而已,”青年把寫好的處方交給那位大嬸示意她到外麵去拿藥。

“謝謝,陳醫生,隻要你說沒問題,我就放心了”,大嬸拿著藥方感激道:

看著那位大嬸離去的身影,青年無奈的搖搖頭,這種病,隻有那樣幫她控製了。為什麼這樣的病現在越來越多呢?作為一個醫生,遇到自己沒辦法治的病,那該是種多大的痛苦啊,隻好順其自然吧,青年搖搖頭,又開始了新的治療。

這個青年就是這家診所的老板兼醫生,叫陳浩,老家在西北涼州,其祖上五代行醫,曾祖父乃晚清有名的禦醫,祖父曾是某縣縣委書記,不但清正廉明而且醫術高明,經常體察民情、行醫布藥,深得百姓敬仰。

送走了最後一個病人,已是晚上10點多了,陳浩摘掉眼鏡,伸個懶腰。剛脫了白大褂,抽屜裏的手機就嗡嗡的響了起來,陳浩抓起手機按了接聽後,就聽裏麵說道:“完了吧?快點來,就差你一個了。”

“嘿嘿,你小子怎麼知道現在沒人了,我剛脫下工作衣。”

“這還不簡單,我店裏人一少,我就知道你那快結束了,這都成習慣了”

“嗬嗬,你牛,馬上來。”

陳浩掛了電話,不用想就知道是同學張新林,這小子大學畢業後在巷子口開了家藥店,生意馬馬虎虎,陳浩診所剛搬來這裏的時候,他還說要好好照顧陳浩生意,可現在,陳浩診所病人座無虛席,又不賣藥,基本上張新林的藥店成了陳浩的藥房,所有的病人都到他那裏抓藥。銷售額比以前翻了好幾翻,張新林臉上笑開了花,經常請陳浩吃飯。

夜晚的N市,在璀璨的霓虹中是那樣的妖冶嫵媚,川流不息車燈和喧鬧的人聲彰顯著她是繁榮。尤其是夏天是夜晚,美女們惹火的身材配上性感亮麗的服飾,更給夜晚增添了不少的美麗。

陳浩他們4個坐在一家大排擋裏,龍蝦、牛肉、花生米、鳳爪等擺滿了桌子,地上還有三箱啤酒,老板熱情的招呼著,看樣子,他們是這裏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