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退去,黑暗降臨,罪惡在延伸,是誰在黑暗之中不斷掙紮。
此時一家金碧輝煌的高級夜總會裏麵正進進出出著形形色色的人。
這個女人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花,散發著馥鬱魅惑的香氣。
此花,是鬼,是怪,是精,是靈,是惑,是蠱,是咒,是毒,但誰都心甘情願於沉淪中,沉淪,再沉淪。
男人推開房間門走了出去,整個房間歸於死寂。
她叫朝陽,生來渴望陽光。可是這無盡的夜太過於黑暗和漫長,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是被上帝所遺忘的孩子,注定隻配在黑暗和罪惡之中苟延殘喘。
她感到有些冷,有些涼,心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奈。
她身體瑟縮著,胸口有些悶,慢慢的淚劃過臉龐,落在被單上,留下一片痕跡。
看著那扇被關緊了的房門,躺在床上的女人爬了起來。
隨意的拿過被單裹著身體,赤腳走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從何方來又要去往何方。她從記事起就生活在這裏,從別人的口中她了解到自己的職業叫做“小姐。”
她並不喜歡這樣灰暗無光的生活,她曾渴望有生之年可以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她對外麵充滿了向往,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她逃不掉,死不了;無力掙紮,沒法反抗;連死的權利都被剝奪。
她以前想過逃走,但是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輪流守著她,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她接待的客人也很與眾不同,全部都是一些又老又醜有怪癖的人。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這就像是一個謎團。
有一次她聽見這裏的“媽媽”說她得罪了人所以才會被這樣對待,但是朝陽不明白她做錯了什麼。
她的命運從一出生似乎就被注定好了,想著想著朝陽眼裏麵閃過諷刺,紅唇微啟道:“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說完後從床底下抽出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泛著冰冷的寒芒。
朝陽的心情很好,她眼裏麵帶著明顯的笑意,嘴角輕輕的上揚。哼著不知名的歌曲兒。
張開雙臂,閉上眼睛享受著難得的自由,她輕聲呢喃道:“想死都這麼不容易呢。”
這把匕首可是她花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得到的,朝陽覺得此刻覺得一直以來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終於要解脫了啊。”
話音一落,她對著自己的血管猛的割了下去。
鮮血噴湧了出來,濺在豔麗的臉上,她活像從地獄裏麵走出來的女鬼。
朝陽看著鮮紅的血液從身體裏麵湧現出來,染紅了這冰涼的地板。
她一點都不覺得疼,心早就千穿百孔,身體上麵的痛又算什麼呢?
朝陽笑了,笑得像一個單純如白紙未經世界玷汙的孩子。
房間裏麵傳來女人優美之中帶著一點陰森氣息的歌聲:“蒼白的黎明已在過去死去,如今你再次獨擁孤寂
睜開被黑夜籠罩的眼簾,切莫畏懼那凶兆之影,宛如從漆黑棺柩之中,所誕生的人偶一般,身軀被鮮紅凍結……”
眼皮變的沉重起來,身體空虛,就像漂在大海之上,隨波逐流,讓波濤決定她何去何從。
……
不知道過了多久,朝陽再次睜開了眼睛。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肌膚如雪沒有一絲被傷過的痕跡,她的眼睛猛的瞪大,身體顫抖起來,聲音裏麵透露出濃烈的不安:“怎麼…怎麼可能…”
她明明割腕了,難道那隻是一個夢嗎?
朝陽站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環境,這些新奇的東西她以前從來都沒有接觸過。
她好像接觸到了新世界的大門,心裏麵有一絲好奇,但是心裏麵湧現出來的不安居多。
朝陽眼裏麵帶著濃濃的不解,她站在原地環顧四周道:“這是哪裏?”
“嘶……”這時心口處傳來一陣刺痛,那真切的感覺告訴朝陽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是真的。
突然“嘭!”的一聲巨響,門被粗暴的踢開了,朝陽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鳥,下意識的看見門口。